陆议见到长辈,上前主动行礼招呼。虽抱着竹简,但礼数却不差分毫。
“几间房屋都打扫出来了,一些物件都堆放在院子里,父亲晚上要小心不要碰到……不过家里的被褥终究少了些,只能是在地上铺了草席,让那些女子睡在上面。本来我是想着将自己被褥也留在那里,但一想到男女有别,终究还是带了出来,还要恳请父亲责罚。”
而陆康看到,更是心疼,干脆斜眼瞅着刘邈:“为了些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赶出家去?”
刘邈还没来得及说话,陆议倒是主动说道——
“从祖,你误会父亲了。”
“那些女子都出身穷苦,如今父亲愿意收留她们,难道不正是成就了仁义的美名吗?”
“我刚才听说父亲在渡口设宴,宴请四方,这般与民同乐的口碑很快就会流传开来。到时候淮南的百姓必然都会前来依附父亲,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而且公纪如今正在《易》上遇到了难懂的学问,我与他前去一同读一阵书,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旁边的陆绩听后,脸上明显喜悦,随即拽着陆康:“父亲!父亲!就让伯言去我那里嘛!去嘛!”
……
陆康没想到自己儿子、从孙都背刺了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好,就依你们。”
不过陆康还是再度瞪着刘邈:“伯言这样的好孩子,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以后可不能负他!”
“明白!”
刘邈上前扶住陆议的肩膀,半蹲下来嘿嘿一笑:“这次确实是事态紧急,没法先与你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