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荣只能想到是薛韶,近期的广州府也就薛韶一个意外,除了他,还有谁呢?
能悄无声息做到这些,他手中的势力得有多大?
曹荣开始恐惧起来,且随着黑夜越深、越长、越静,他就越恐惧。
暗格里的帐册、信件,加上宝库里的财宝和帐册,整个曹家都会死。
薛韶晾了他一天一夜,终于在今天肯见他。
冯鸿德被押到牢房时,薛韶正在审问曹荣。
主要是问,都有谁给他上供,他又给谁上供。
就算已经有帐册,但帐册上的一些记录用了密语,一般人看不懂,而他结案也需要曹荣的口供。
「惠楚,指的是惠州姓楚的?今年六月进献银三千两,这一个楚,是谁?」
曹荣道:「是楚翔生,一个地主,他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三了,却是个傻子,考了十次县试都没过,他就求我,我帮他儿子定了一个秀才的名额。四月份定的,钱六月才送到,拖拖沓沓,这生意做得一点也不畅快。
薛韶:「一个秀才功名,三千两?」
曹荣扯了扯嘴角道:「秀才而已,又不是举人进士可以当官,我并未危害百姓。」
「举人从秀才而来,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却被尔等这样的人占去名额。」
曹荣:「县试又不是乡试和会试,年年都有,今年考不中,明年再来就是。」
「今年有你运作占去一个名额,明年焉知没有另外一个人占去一个,甚至更多的名额呢?」
曹荣咧开嘴道:「那是他运气不好,他不去怪自己的运气,反倒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