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一个不落,他们,和他们身上的信,全都没有出城。」
薛韶:「鸽子呢?」
「国师全射了,信在我这里,鸽子全煲了。」安辰顿了顿还问:「煲的粥,很香,您要尝尝吗?」
薛韶还真有点馋了,想了想后点头:「中午吧。」
反正鸽子多,煲了一大锅粥,安辰就替潘筠答应了。
薛韶道:「选一个放了,让他回去报信,你去和宋知府要人,照著名单去请人回来受审。」
安辰接过名单。
薛韶道:「记住,是受审,所以要是请不回来,就押回来。」
他似笑非笑的掀起眼眸:「安大人,到你实现你来这里的作用了。
安辰一脸正色:「我们锦衣卫做事,大人放心。
安辰揣上名单就离开。
他先到牢里选出要放的人,将人丢给狱卒,让他们过了午时再放人,然后就招呼上四个兄弟,带上宋浩给的一批人手去请人。
自然不是都顺利,好在锦衣卫武功高,心够狠,靠山也大,所以把其中两个人打个半死拖了回去,一个打成轻伤押回去,还有两个,在见到被押在车里的三个人的惨状后,果断做了俊杰,老实跟着安辰到知府衙门听审。
等他把所有人押回知府衙门时,不多不少,正好是午时,狱卒将人放走。
那人脚步不停,直奔曹府报信,他跑到大街上时,押送五个人犯的马车正好进知府衙门。
薛韶看了眼重伤的俩人,擡擡手,让人把仵作找来给他们治疗。
至于轻伤的那一个,直接和另外俩人被押着跪下。
三人皆是武官,被押着跪下,很不服气的挣扎起来,只单膝着地,另一条腿说什幺也不肯放下。
三人对薛韶怒目而视:「薛韶,我们与你同为朝廷命官,你敢压我们下跪!」
大明并不流行跪礼,除了很正式的场合面见皇帝时,或是有求于皇帝的时候,否则一般君臣见礼也多是揖礼。
薛韶也并不想折辱人,对压着三人的衙役擡擡手。
衙役就放松了手,三人猛地起身,挣脱衙役的手,怒视而立。
薛韶手指轻点桌面:「昨天晚上曹府的动静那幺大,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何请你们过来了吧?」
三人眼中都闪过迷茫。
薛韶见了挑眉:「怎幺,难道曹指挥使没告诉你们吗?」
与此同时,曹荣从逃回来的信使那里知道了他们被抓,信件被截留的消息。
曹荣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
他疼得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飞鸽传书呢?可送出去了?」
立即有护卫去查,过了近两刻钟,管家才一脸冷汗的拿着几根鸟毛进来禀报:「老爷,在宅子附近发现了这个,那,那些信鸽只怕凶多吉少。」
曹荣气得攥紧了拳头:「看来,薛韶还真是早有准备,这是直冲我而来呢。」
幕僚忍不住问:「东家莫非得罪过他?」
「他一个江南巡察御史,我乃广东都指挥使,我上哪儿得罪他?」曹荣气呼呼道:「我看,就是那群文官想要对我们武将开刀,定是因为亲征之后新帝有意发展军队,惹了他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