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不是考生的人,想要和潘岳交朋友的……
不论是谁,潘洪都给拒绝了,只说潘岳被他关在家中闭关,春闱之前不得外出。
有人连着去三趟,发现实在见不到潘岳,就和潘洪暗示道,他有办法让潘岳在春闱中得中,甚至还可以名列前茅。
潘洪擡头冲他笑了笑,走出院子就冲着屋顶喊:「锦衣卫大人,这里有个试图科举舞弊之人,还请大人们来捉拿。」
坐在椅子上的人惊在当场,躲在暗处的锦衣卫也沉默了一瞬,然后跳下屋顶,敲门,从正门入。
不是他们不想直接跳进院子里,实在是那院子里怪异得很,他们可以趴着看,可以伸头看,但只要非门而入,他们就会陷于幻境之中。
一开始,有人「脚滑」过几次,每次都差点被这个院子折腾死,最后只能厚着脸皮去钦天监里请人进去把「脚滑」的人带出来。
没办法,就算是潘洪,他也看不到「脚滑」跌到院子里的人,办不到把他们带出来。
锦衣卫们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把瘫坐在椅子上的人拖下去,直接关进诏狱里。
待把他背后之人查问出来,目的问出来,就丢给刑部处理。
此一喊直接让潘家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
短期内,潘家是安宁了不少。
而此时,说闭关的潘筠正跟张自瑾下棋,听到潘小黑活灵活现的转述后就把桌上的米糕给它吃。
张自瑾扫了潘小黑一眼,道:「难怪你那幺安心的说要闭关,这只猫好像更聪明了。」
潘筠:「它一直很聪明,其智不在人类之下。」
张自瑾:「你就真的一点不管?不怕你父兄把人得罪光了?」
潘筠:「意图科举舞弊,以拿捏我把柄的人,得罪就得罪了,我还需要考虑他们的得失?」
「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潘筠:「既是小人,即便我不去得罪他,他也会来得罪我,若我行事还要看小人的眼色,那我是君子,还是小人?」
张自瑾手一顿,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潘筠趁他发呆,啪嗒一声落下一子,瞬间吃掉他五个子。
张自瑾闻声低头一看,见她杀了他一片,不由一笑:「你说的对,瞻前顾后本就易败事,何况还是看小人眼色的犹豫。」
潘筠:「大明科举舞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有浙闽赣科举舞弊,后有……」
潘筠说到这里一顿,默默地收声。
张自瑾闻言笑问:「后有什幺?莫非你已经能看到将来何时又起了科举舞弊?」
潘筠淡淡一笑,转着手中的棋子道:「利益动心啊,再不改革,您就等着看吧。」
张自瑾:「我常常在想,天生道子对天道之意真的超越我们这幺多吗?」
潘筠疑惑的擡头看他。
张自瑾:「我的境界高你许多,我对未来有感觉,却不清晰,依旧需要根据天象推测,而你,很少观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