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我不需要你拉下蒲思,我只要你牵制他,让蒲氏做该做的事。”
蒲敏忍不住笑出声来,抬起双手给她看:“我?牵制蒲思?我现在是犯人,连这座山都出不去!”
潘筠道:“我会让你出去的。”
蒲敏脸色一变道:“我若逃狱,必定连累我家人,我母亲和妹妹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潘筠:“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蒲敏微愣。
王璁道:“我小师叔现在是国师。”
蒲敏愣愣地看着她:“国师?”
潘筠眼睛微眯,道:“新帝登基了你知不知道?”
蒲敏双眼迷茫,显然,他什么都不知道。
潘筠目光扫过这座矿山,也表示理解,这些都是流放劳改的犯人,管理他们的官兵要是不说,他们是收不到外面的消息的。
蒲敏也迅速反应过来了,他心脏怦怦剧跳,问道:“皇帝,皇帝怎么会……他那么年轻,新帝是谁?”
“先帝御驾亲征瓦剌,战死沙场,新帝是郕王,”潘筠道:“蒲思当初投诚的是先帝,先帝驾崩,虽说他还在为皇室做事,手底下却不干净,心里的小算盘也太多了。”
蒲敏心思急转,眼睛闪闪发光。
他不是傻子。
蒲家人都是经营能手,蒲敏只是为了照顾母亲和妹妹,想要一个安稳的工作环境,所以才找关系进入地方驻军,还特意把自己调去守城门。
别看守城门清苦,地位低,但工作时间稳定,且除了在衙门中受些歧视,只要出了官吏范畴,他是很能狐假虎威的。
他也只是借用这一身皮保护自家的产业。
且守城门得到的消息可不少,靠着看每日进出的人,他把家里的几块地和一个杂货铺经营得风生水起,养着一大家子人。
要不是后来母亲和妹妹的药费越来越高,他也不会辞去守城门的工作,回蒲家给蒲思跑腿。
所以,他很聪明。
潘筠只是说到这里,他就明白了。
与其说,他出去后是听潘筠的,不如说是听新帝的。
后者和前者是不一样的,前者有可能是谋逆,但后者,却是忠君。
蒲敏想也不想,立即跪地道:“草民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王璁不高兴了,嘟囔道:“分明是我小师叔救的你……”
潘筠拦住王璁,对蒲敏道:“你只要记住你这句话就可以。”
蒲敏连忙道:“我愿为国师肝脑涂地。”
“我不用你为我肝脑涂地,我只要你壮大自己,盯紧蒲思就行。”潘筠看了一眼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离开,此事你要保密,至少还需要两个月,你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