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轻飘飘的抬眸看了老女官一眼,对方身体一震,竟一动不敢动了。
潘筠一挥手将压着她的两个内侍震飞,伸手扶起女人,看了看她的脸,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看向老女官:“你们是何人派来的,竟敢在宫里动用私刑,私下处决女官,好大的胆子!”
女子立即伸手扯了扯潘筠的袖子,冲她微微摇头。
要不是她年纪挺大了,潘筠见她哭得如此凄惨,又遭遇了这样的事,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新帝才登基就干了坏事。
但见对方年纪不小,潘筠就压下心中的疑虑。
她随手一扯,扯出他们的腰带将三人绑起来,正要扔去北镇抚司,就被女子拦住,她冲潘筠摇了摇头,勉强说出声音来:“不行……”
“为何不行?”
女子苦笑一声道:“我总要死的,多谢你,我,我只是不太甘心……”
潘筠上下打量她,再回头去看被抓了依旧不卑不亢的老女官,干脆上手去搜。
老女官忍不住大喝:“放肆,你竟敢如此待我……”
潘筠却将她上下摸了一遍,从她袖子里摸出一块令牌和一张遗书来。
“岁舒?”潘筠看向女子,问道:“是你?”
岁舒看到遗书,脸色一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潘筠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遗书道:“遗书上说,你深受皇恩,不忍先帝故去,毫无陪葬,自愿跟随先帝而去,再服侍先帝。”
潘筠越说,岁舒脸色越苍白,最后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