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怀叫营之前,也先从未怀疑过阿剌知院。
自从出征,阿剌知院不仅服从命令,也屡立奇功,他不觉得阿剌知院会坏他的大事。
但……若他还效忠于脱脱不,那就不好说了。
也先问心腹:“对脱脱不来说,谁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心腹道:“自然是大汗您。”
也先若有所思:“所以他们要是盟友,最想除去的人就是我,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啊。”
“可那鸟人穿着卫拉特部的衣服,带着他们的腰牌,这不是明着告诉我们是他们杀的吗?”
“你看,他这一穿,连你都怀疑是有人栽赃陷害阿剌知院,万一,他们就是想反其道而行之呢?”
心腹反驳不了,沉默片刻后道:“可惜没有证据……”
也先沉凝,道:“派人留意阿剌知院的动向,那鸟多半是鸣鹰宗出来的,阿剌知院跟鸣鹰宗走得近,说不定他们最近会有联系。”
他们还真有联系,潘筠拿出代表鸣鹰宗的信筒,等薛韶照着上面的字迹仿了一封信,就把信和腰牌一并挂回一只鹰的爪上。
鹰很大,可以携带很重的东西,而且以鹰送信,夜行六百里不成问题。
看信的内容,鸣鹰宗也收到了大明皇帝被鸟人射杀的消息,这是特地写信来询问情况,并撇清关系的。
潘筠:“给阿剌知院和索南坚赞写信撇清关系,却不主动找大明朝廷辩解一下,看来鸣鹰宗更看重瓦剌啊。”
薛韶:“鸣鹰宗在关外,也先的骑兵瞬息可近,他们自然更害怕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