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我只是一个道士,我能怎么助你?”
朱祁钰在来前就想过了:“你做我的国师如何?”
潘筠:“请我为国师,朝臣们会怎么想?龙虎山张氏会怎么想?”
朱祁钰道:“龙虎山张氏不足为虑,张真人死了,张家正在治丧,一时之间无暇顾及朝政,再说了,皇室与张氏有约定,张氏可管不到我朱家请谁做国师。”
“至于朝臣,你更不必担忧,你的本领,众将士有目共睹,你立下大功,被封为国师是实至名归。”朱祁钰见潘筠面色淡然,不太像担心朝臣不同意,倒像是自己不想当。
他顿了顿,问道:“你不想当国师吗?”
潘筠:“我当国师有什么好处?”
朱祁钰:“你千里来赴国难,我以为……”
“以为我有所求,慕权势?”
朱祁钰沉默、
潘筠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天道反噬,贫道差一点就死了。”
朱祁钰看着她,嘴巴翕动,说不出话来。
潘筠:“英国公已经致仕,不领兵,不参政,他明知是必死的结局,七十高龄,还是为先皇上马引开敌军,战至力竭,他是为了皇帝,但不止是为了皇帝。
贫道远比不上英国公,却也知道,守卫疆土,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朱祁钰心中一荡,拳头微紧,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你做国师,便是在保家卫国!”
潘筠挑眉看他,道:“也先手里的筹码没有了,你临危接任,只要守住国门,便可坐稳大明江山,家国就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