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至极!”王骥气的团团转,“他这是想独揽罪责吗?他分明是在逼我保他家人!他以为这就能保住王氏,保住他那一房?愚蠢,愚蠢!
覆巢之下无完卵,他畏罪自尽,真相掩埋,事实便只能任由三司和……”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事实便只能任由三司和陛下来言说,到时候别说他那一房,整个王家都保不住!”
“这可怎么办?”
王骥狠狠闭了闭眼,呆坐良久,还是道:“备马,我明日一早要去团营练兵。”
王太夫人惊讶:“这个时候练兵……”
王骥:“我惟一的用处就是带兵,整顿兵务,只要我还有用处,陛下总会网开一面的。”
王骥好像整个人老了十岁一般。
他无奈道:“本想急流勇退,我年岁也到了,奈何,奈何……”
王骥额角透着汗,眼底掺着泪,只能将气都憋回腹中:“我得练兵,我得发泄,不然,我没战死沙场,我得气死。”
王太夫人:……
“江南那边的生意都收回来,不要再掺和海贸,”王骥道:“荣华有了,富贵也不缺,你让他们知足些吧。”
王太夫人:“若人会知足,这世上就没这么多斗争了,你现在想收回生意和海贸,却不知道族里有多少人以此为生,以此赚取富贵,你觉得他们会听我们的话?”
她道:“他们若肯听话,也就不会有王添翼私自妄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