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点头。
一个侍卫就凑上去趴在他的胸口认真听,听到他心脏的声音,也听到了他慢慢变得悠长又缓慢的呼吸,他起身对同伴们点头:“睡着了。”
侍卫们松了一口气。
潘筠微笑。
可不是睡着了吗?
本来迷药就要过去醒了,但她又给他灌了一碗安神的药,她敢保证,这一觉他可以睡到半夜。
潘筠不动声色的和邬志鸿对视一眼,半夜啊,正好。
师爷趁机上前,对着侍卫们行礼笑道:“各位爷,孙大人一时也醒不来,我让下人在此照顾,几位要不要先去用个饭,梳洗休息一下?”
侍卫们对视一眼,奔波了几日,他们也累得不轻,的确需要休息。
而且洗澡……
只是想一想,他们就觉得身上灰扑扑的,全是灰尘,堵得难受。
几个侍卫一点头,师爷立即亲自带他们下去。
师爷亲自领他们去澡堂搓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一起回到暖融融的房间。
师爷让屋里生了火盆,又让厨房端上来热饭热菜,还温了一壶酒。
师爷感叹一声:“今日可是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了。”
侍卫们一听,皆有些恍惚,叹息道:“是啊,明天就是年了。”
谁跟他们似的那么苦逼,过年都要在外面奔波捉贼。
师爷笑着给他们倒酒,笑道:“事情是做不完的,此时就该畅快吃喝,才不负韶华,来,诸位,请饮一杯。”
侍卫们也放开了,不再疑虑为何孙昕不愿意进县衙。
都是官家,难道县衙还能害他们不成?
侍卫们放开顾虑,和师爷推杯换盏,大过年的被外派,他们也不是一点怨气也没有,同时还有一些疑惑。
“那贼是怎么进的王府,怎么悄无声息地从书房里偷出珍宝和银钱,谁也不知道,更怪的是,那贼拿了银钱不是赶紧逃了逍遥,而是大摇大摆的一路买粮买布救济贫民,我们跟在后面追,倒显得我们是恶人一般。”
“我也有一话憋在心里许久,你们说,进王府的这贼不会是义贼吧?那我们王府成什么了?”
“我们王爷可是个好人,一直节俭有度,也从不折腾治下百姓,和先王爷可不一样。”
师爷听了心中冷笑,从拿到的信件来看,这位鲁王可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还不如他爹呢。
先鲁王虽然荒唐,至少不害百姓,而且早死。
才二十岁先鲁王就死了。
这位鲁王若也能跟他爹似的早死,或许就没有今天这么多事了。
师爷给众人倒上酒,苦笑道:“不管这贼是什么来路,到头来辛苦的还是我们,他一来,我们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害,不就是三天的年假吗?一眨眼就过去了,不休就不休吧,师爷,你们可不能借口要过年休假就不把人给我们,我们王爷和世子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