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将盖好的圣旨放到吏部尚书曹鼐案上,顺口就问道:“潘洪还在大同巡边吗?”
曹鼐接过圣旨,顺口应了一句。
陈循道:“潘洪能力出众,自他出巡,解决了边军好几个问题,且冬天快到了,不如召他回京详述北边事宜?”
曹鼐:“潘洪是都察院的人,这事得和王文提,不过王文这人小肚鸡肠,他一直记恨潘洪,尤其现在薛瑄又要回来了,只怕更不愿将潘洪调回来了。”
陈循笑了笑道:“他不调,吏部给潘洪换个官职就是了。”
曹鼐:“……陈尚书是在给潘洪徇私吗?”
陈循:“陛下已经命鸿胪寺杨善使倭,不日就要从天津卫出发,开海禁一事已有七成的可能,只要潘筠的海船能拉回第一船白银,这事就铁板钉钉了。”
“此事为何要交给潘筠?”
曹鼐更想由朝廷主办此事,他道:“潘筠乃民间之人,将国之重器交给她……”
“此事不宜推迟,交给她是最好的,除了她,谁还能在朝廷未与倭国定下国书前开采银矿?又有谁肯将这泼天的富贵拱手让给朝廷?”
曹鼐一想还真是。
除了她,谁发现了银山不是藏着掖着自己开采,竟会上贡给朝廷,甚至为了解决海禁之策广而告之,吸引无数的人去挖矿?
曹鼐垂眸思索:“你说,她是大忠,还是藏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