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涛摇头:“我觉得不行。”
曲知行不想做无用功,干脆道:“我觉得他弟弟也不行,与其费这个力,不如给人灌两碗补药,再多用一点刑,时间仓促,很多刑罚都用不了,他看似硬气,其实没那么硬。”
他们在北镇抚司,是见过真正硬气的人的。
大内弘见和他们比起来差远了,甚至比一些清流大臣都不如。
他们进诏狱时骂他们,甚至骂皇帝,一开始不管怎么打都不招,但一般三天后都会改口,问什么答什么,甚至为了脱罪还会攀咬其他人,平白给他们增添了许多工作量。
他们的本意是寻根探底,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不老实,太会狡辩,这才用刑罚,谁会喜欢他们乱咬人,平白增添他们的工作量?
除了极个别想拽人下马的长官。
但那是最上面一层的意思了,跟他们这些小喽啰有什么关系?
话题回归,曲知行很自信:“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最多三天,我们把他掏干净,到时候潘道长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只不过,是真是假就要靠潘道长判断了。”
当然了,他们也会在一旁协助的。
俩人北镇抚司多年,讯问的技巧,判断一个人说的真话还是假话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他们会的倭语有限,而大内弘见会的汉语也有限,刚才审问的时候他们就发现,好几句话他是用倭语说的,他们听不太懂,最后连猜带蒙出来的。
所以……“到时候把一条健仁也带来吧,我觉得他翻译做得不错。”
最近一条健仁的汉语突飞猛进,有了质的飞跃。
潘筠应下,问道:“还问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