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比潘筠更能融入他们,下桌的时候都喝得人事不省了,是陶岩柏和喜金半扶半抱的把人往外带。
但往别院的方向走了一段,喝得醉醺醺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开,和他们同路的陈澜几个远远的落在了后面,黑夜中,薛韶就推了推两人,自己站稳了。
陶岩柏惊讶:“你是装醉!”
薛韶对他笑了笑。
喜金道:“当然要装醉了,总不能真叫他们灌醉了,这些人还不值得我们少爷喝醉。”
潘筠问他:“探到了什么?”
薛韶微微摇头:“只是觉得陈家在拉拢我们,我们这一桌子的人,他们兄弟俩最看重漕帮三人。”
潘筠沉吟道:“早些年茶叶、绸缎这些东西多走陆路,但自从有人用漕帮贩卖私盐之后,用水运茶叶和绸缎这些怕潮的东西也多了。”
薛韶微微颔首:“而且南货北卖,北货南售,贫富都可选水路出行,所以漕帮的消息之灵通一点也不下于丐帮。”
旁边的屈乐:“什么意思?”
妙真瞥了他一眼道:“意思是陈家兄弟是为了结交漕帮才办的这一桌酒宴,是为利。”
潘筠:“如果单纯是为了这个利,那还好。”
屈乐:“不为这个,他们还能为了什么?”
潘筠横了他一眼道:“不知道,就是告诉你们,别乱跑,出门跟紧我,尤其是你,你可是我们的金疙瘩。”
屈乐一点也没有作为金疙瘩的感受,不说潘筠师侄几个,就是刚认识的薛韶对他也很平淡,哪里像金疙瘩了?
不仅他们,就是知道他重要性的李文英几个对他也和对待其他弟子一样。
只不过出门的时候多叮嘱一句:“跟紧潘筠,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