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目不斜视:“你们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衙差们立即把脑袋转正,去搬别的尸骨,心慌慌的否认:“没有!”
一个衙差忍不住问:“潘道长,您会读心术?”
“不会,”潘筠道:“但我能测谎,你们刚才明显说谎了。”
衙差们不敢再腹诽她,老老实实地把尸骨都搬下来。
都成白骨了,除了两具腐尸他们另外给准备了寿衣寿鞋外,其他的尸骨都只用绸缎裹着,脚边贴了一张白纸,上面是他们的各自的简易画像和名字。
邬县令和县尉抱了一怀的木牌过来:“笔墨都准备好了,这些是棺材铺送的,再请人写来不及了,我们自己来吧。给他们留个牌位,以后若有亲朋来祭也好认。”
几人的字并不比棺材铺的师傅差,他们取了笔,分好要写的名字便开始。
李老爷也要伸手,被潘筠一巴掌打在手背上:“你就别了,他们要不高兴的。”
李老爷不服:“我给他们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他们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能活着谁想死?”潘筠道:“这点小恩小惠要是能收买你去死,我也送你一套,还可以更豪华一个档次,你去不去死?”
李老爷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李公子提着笔道:“爹,要不你去把骨瓮搬过来吧,王掌柜刚才说,骨瓮上最好也写上他们的名字,这样将来要寻尸骨时就更不会出错了。”
“牌位都有了,怎么还会出错?”
“还真会,”邬县令幽幽地道:“我办过一个案子,一人看上了一个坟堆的风水,便想替他家祖宗改换墓地,他就偷偷地把两个木牌给调换了。”
众人:……
“两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祭了两年,到第三年,另一家总觉得位置有错,却又想不通缘由,最后一纸诉状告到县衙,要求县衙开坟验瓮,这一开,才发现张家祖宗的牌位下埋的是李家祖宗的骨瓮。”
潘筠一脑门问号:“他……他没把瓮给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