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王振紧咬住牙齿,却没在她面前露怯,而是径直和又跪下的狱卒道:“给我用最严的刑罚!”
狱卒连声应下,但他也不是傻子,能在诏狱里干这么久的,一句话听出三种意思是基本修养。他如何听不出王振语气中的松动?
所以王振一走,他找了一圈刑具,最后还是拿了伤害性最小的鞭子上前,“小姑娘,你何苦跟王掌印作对?赶紧招供吧,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
潘筠:“废话少说,动手吧。”
狱卒见她口气还是这么硬,便也不废话,就啪啪抽打起来。
他们打累了就换着来,潘筠挂在架子上也累了,懒得一直挂着,趁着他们换手休息的功夫手轻轻一动,整个人就晃动了一下。
有个狱卒敏锐的回头,就见潘筠只是晃了一下身子,继续低垂着头挂在架子上。
打了半天,她已浑身是血,但除了头微低之外,跟没受刑前几乎没有差别。
他微微皱眉,这小姑娘这么硬气?
就是壮年男子,被打这么多下,也去半条命了吧?
他怎么看她脸色还是那么红润。
整个穿过柱子,正在甩手腕缓解酸痛的潘筠也探头从后面看了一下自己的脸,不满意的摇头:【不行啊,这符的幻觉不够真实,脸色竟然没有发白。】
潘小黑坐在栅栏中间,舔了一下自己的猫爪子道:【怪谁,怪你学艺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