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吸毒道路的原因,是因为她的丈夫勾搭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而染上了毒癮,把家里辛辛苦苦攒的钱都拿去吸毒了,她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一气之下也吸了毒,然后就染上了。
而她那位姓杨的丈夫,原本是某国营厂保卫科的干事,前途一片大好。
结果为了毒资,多次监守自盗窃取厂里財物,被发现后为了躲避抓捕,从围墙上跳下来的时候脚一滑,脑袋和大青石来了个亲密接触,当场死亡。
这个女人带著孩子去厂里天天闹,最后为了息事寧人,厂里给了一笔抚恤金。
结果这笔钱都变成了这位温女士的毒资,而孩子也因为她吸嗨了,高烧不退活活病死了。
成了孤家寡人后,她为了获取毒资,开始卖淫和以贩养吸。
直到来了个“大活”。
所以人一旦沾了毒,那就真的再也不能算人了。
第二个信息是蒋彪他们找到了那个女婴的来源,女婴確实是女毒贩钱买来的。
被卖掉的时候,女婴还活著,至於什么时候遇害的,还在调查。
因为女毒贩供出来的那个人贩子,目前还在逃中,案件信息还不完整。
得等抓到这个人贩子之后才能確定,孩子是死在人贩子手里,还是女毒贩手里。
至於女婴本身,一开始家属还谎称是被掳走的,但吴永成发现他们的话里面漏洞百出,很多信息都对不上,连孩子在哪儿丟的前后都不一致。
最后审讯確认,女婴是家属主动卖掉的,是孩子的奶奶和父亲,瞒著孩子母亲,主动通过村里人找到的人贩子。
理由是,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而且还是个女娃,没有养的必要。
据死老太婆的交代,孩子生下来当天,她就托人问了,能不能把这孩子卖了换点钱,毕竟儿媳妇生娃了不少钱。
但女孩,还是病婴,说人贩子当时直接一口回绝了,理由是这样的一分钱都不值。
结果前两天的一个晚上,人贩子托人主动找上门来,问他们这孩子还卖不卖。
他们毫不犹豫地回答,卖!
甚至连人贩子为什么突然又要买这个孩子的原因都没有问。
然后,老太婆找了个藉口,说要带孩子去隔壁村看一个很有名的小仙人,给孩子治病,把孩子抱走了。
出了村就把孩子交给了人贩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人贩子给了老太婆一百三十块钱,老太婆回来后就谎称孩子丟了,还劝儿媳妇说本来就是个养不活的病秧子,丟了就丟了,养好身体,来年再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直到三大队根据线索找上门,孩子母亲才知道真相,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我们找到了孩子出生的医院,问了医生。”吴永成顿了顿说,“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你心里好受点,医生说女婴的先天性心臟病很严重,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正常情况下可能只有三年的寿命。”
这户人家当然不可能给孩子做手术,本身这种手术在九十年代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担得起的。
周奕沉默了下,回答道:“吴队,很可惜,並没有。”
电话那头吴永成像是早就知道了回答一样轻轻点了点头:“理解,別说是你了,他们都气炸了。毕竟咱们警察也是人,又不是机器。行吧,这事儿反正就先这么著吧,你先忙你的。”
“好,那吴队再见。”
“出门在外,自己注意安全。”吴永成叮嘱道。
上回武光坠崖的事,属实是把他给嚇到了。
掛上电话,周奕正要回到店里,一扭头,看见旁边小卖部的柜檯上摆著一部红色的电话机。
周奕走过去,买了包好烟,然后问老板打长途多少钱。
老板说一块,打完了再算帐,你刚买了烟,给你免两分钟。
周奕谢过老板之后,先打 。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您好,这里是山城 ?”
周奕压低了嗓音,背对著柜檯里看电视的老板说:“您好,我要举报,你们通缉的那个在逃人贩子彭红菊,我知道她躲在哪里。”
两分钟后,电话那边的接线员问道:“同志,感谢您的热心举报,为了確保线索的有效性,请您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繫方式。”
周奕看了一眼柜檯里的老板,正全神贯注地盯著电视机,於是说道:“联繫电话就是这个號码。”
“好的,那您的姓名呢?”
周奕打算隨便编一个名字,正想著该用什么名字,突然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名字。
“我姓孙,叫孙笑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