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青山理不解。
“我奶奶。”见上爱说。
“奶奶出家了?”青山理好奇。
“去世了。”
该说节哀吗?
青山理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取下了本想作为防晒措施的头盔。
看着前方的衬衫少女,青山理只想说:为什么你不取下来!
见上爱还戴着头盔。
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寺庙本身没有多少人,两人没遇见和尚,直接来到了墓区。
见上爱站在一座墓前,既没有带,也没有双手合十,甚至依然没有取下头盔。
蝉鸣刺耳,阳光猛烈,双方似乎在彼此对抗。
青山理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闷热难耐,汗水直流。
“奶奶是小妾。”见上爱语气平静地开口,“生下父亲后,被赶出家门,与猫作伴,最后孤独死。”
青山理不知道说什么。
“爷爷以为父亲不懂事,但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坚决的,不生男孩。”
她语调不变,说的很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每年生日,我都会想起这些代代相传的痛苦回忆。”她道。
“.抱歉。”青山理看着纤细的肩膀。
见上爱轻轻笑了一下:“我说过吧,我没有烦恼,出生确实是一件很大的烦心事,但这么多年,我早就克服了,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啪、啪。”青山理轻轻合掌。
见上爱回头,隔着头盔,阴暗的世界中,青山理双手合十,微微低着头,闭着双眼。
视线往下,头盔被他夹在两腿中间。
见上爱:“.”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去帮他拿。
众所皆知,任何人对着任何男人,做出这个动作,哪怕男人闭着眼,都会下意识地撅起屁股。
“.你干嘛?”青山理撅着屁股问。
“想帮你拿,怎么了?”见上爱费解,她可不懂这些。
她现在只觉得,青山理的臀部确实很翘。
“走吧。”见上爱说。
“你不祭拜吗?”青山理自己把头盔拿在手里。
“心意到了就行。”
两人往墓区外走去,因为太热,他们先去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一会儿,各自点了一杯喝的。
“你请客?”青山理说。
“油费是我出的。”见上爱道。
“油费是我朋友送我的。”
“今天是我生日。”
那就没办法了。
两人啜饮加冰的饮品,让内心的热意,以及各种情绪,缓缓平息。
慢慢的,他们的气息融入了这个周日午后的咖啡厅,变得悠闲起来。
“见上爱这个名字,是谁取的?”青山理好奇。
“你觉得呢?”见上爱笑着反问。
“我希望是你父亲,但大概率是你母亲。”
“是我妈妈的一位朋友,也是我朋友的妈妈,一位姓清野的阿姨——她是朋友的妈妈之一。”
“等一下。”青山理稍稍梳理。
然后,他说:“你们有钱人也太混乱了!”
“你没钱,不也混乱吗?”见上爱道。
“哈哈哈哈!”青山理大笑。
见上爱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