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脸上带着天痕迹的上尉愤愤道:“皇帝陛下竟然要用军队镇压抗议人群!”
旁边的中尉眉头紧皱:“那些人只是在讨要抚恤金而已。那是他们的丈夫、孩子在战场上用生命换来的!”
对面的扁鼻子军官摇头接道:“不,施瓦茨中尉,很多人都是在抗税而已,理应驱散他们……”
施瓦茨立刻大声反驳:“战争特别税本来就该反对。你知道的,人们还同时缴着军役税!”
拿着小册子的上尉示意他小点声,却点头附和:“而且我们的皇帝之前说只征收一年,但现在已经收了两年多,还要继续收下去。”
施瓦茨呼了口气:“不论怎样,都不该用军队的燧发枪来对付市民。”
扁鼻子军官接过小册子晃了晃:“这上面可能只是胡编乱造。我听埃斯哈齐中校说,陛下已经命令立刻发放抚恤金了。抗议很快就会结束。”
这只能说弗朗茨二世太高估奥地利官僚系统的效率了。罗斯柴尔德那边的贷款在一周前就已经付给了奥地利政府,但直到现在,军事委员会的账上还没有一个子儿。
从军事委员会手里再发给阵亡士兵家属,起码还得一两个月。基本于事无补。
坐在左侧的金发年轻上尉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沉声道:“这种事跟附近的骑兵军官一打听就清楚了。所以,如果真有军队入城了呢?”
施瓦茨神色凝重道:“我们得做点儿什么,来阻止悲剧发生!”
其他军官却都沉默下来。
他们只是征兵处的教官而已,且军衔都不高,对这么大的事情能有什么办法?
喝了一阵闷酒,几人悻悻离去。
酒馆外的街角附近,金发上尉几步追上施瓦茨,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问道:“莱昂,听我说,你得安分点儿,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
后者瞥了他一眼:“哼,跟你没关系。”
“上帝,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