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奥地利,布拉格。
弗朗茨二世从圣维塔大教堂走了出来,脸上丝毫看到不到刚刚加冕波西米亚国王应有的庄重与威严,而是咬牙不断嘀咕着什么。
“沃拉泰尔这个废物……可恶的法国人……”
沃拉泰尔就是莱茵菲尔斯伯爵的姓氏。
弗朗茨二世想起自己昨天还在和大臣们大谈“统一神圣罗马帝国”,“让帝国重新成为欧陆的主人”,而现实却是连要求法国在贸易上让步都做不到。
他猛地转头对侍从喝道:“让那个愚蠢的凯姆给我滚去马洛什管仓库!”
“遵命,陛下。”
弗朗茨二世发完脾气,很快又陷入了沉沉的忧虑之中。
如果不能改变目前的贸易格局,奥地利市场肯定会被法国逐步占据,奥地利的贸易收入也将随之持续走低。
自己纵有可比肩奥托大帝的宏伟志向,但如果没有足够的金币做支撑,那就永远只是一场幻梦而已。
他随即想起了这次奥地利军队在意大利的糟糕表现。
很显然,军队急需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改革才行。那些名垂青史的国王,无不是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军,自己也不能例外。
而进行军事改革,同样需要大笔资金。
钱,成了他面前一座无法翻越的巍峨巨峰。
弗朗茨二世垂头丧气地回到布拉格皇宫,就看到英国驻奥地利大使巴瑟斯特正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