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也没多不怕死。”
秦敬:“你一人杀进北固,一人逼迫他们斩了屠容,这和一人一灭国有什区别?还说胆子不够大?”
方许倒是坦然:“死就死呗,大不了就是再死一回。”
秦敬倒是没从这句话听出来什毛病。
方许的想法不复杂,当然不想死,可万一要是不成功,那死就死呗,死了可能又转到什地方去了,建号重玩呗。
“你是真丈夫。”
秦敬道:“我有生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真丈夫,不怕死的真丈夫。”
方许心说此时应装一笔。
他回答:“如果死能吓退信仰,那天下人永远都活不好,如果死都吓不退信仰,天下人距离都好就不远了。”
秦敬一怔,他因为这句话而起身抱拳:“方银巡,你这句话我会如实写在上奏文书中。”
方许:“呃......写。”
反正这句话边也没什歧义,皇帝爱怎理解怎理解去吧。
方许不担心自己,倒是有些担心秦敬:“攻打北固毕竟没有朝廷许可,没有陛下旨意,你打算怎应对?”
秦敬听到这句话脸色黯然下来:“有赵侍郎给我们铺好的路,我们不会太难堪。”
方许嗯了一声。
赵侍郎死了,有这个名义,最起码陛下不会为难秦敬和他部下边军。
可是朝臣之中和北固人有所勾结的,一定会想办法给秦敬定罪。
“对了,这些人都不抓了?”
秦敬问方许:“看起来,你是说服他们向大殊投诚了。”
方许摇头:“抓啊,都抓。”
他抬手一指卓定兴:“这个要首先抓,这个家伙肯定知道屠容鸢出卖大殊边军的事,而且他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他最坏。”
别说卓定兴,秦敬都愣了。
卓定兴脸色大变:“方银巡,你是向我们保证过的,你说你以银巡身份,代表大殊朝廷,代表大殊皇帝陛下保证不伤害我们的。”
方许:“是,我以银巡身份保证了,可我连银巡都不是了,我能代表个屁。”
他起身:“我能混到今日靠的就是阴险狡诈不要脸,可惜北固人之中就屠容鸢一个知道的,他还死的早。”
说到这,他看向秦敬:“都已经杀进来了,回去还要挨骂,不彻底铲一遍,那特回去岂不是白挨骂了。”
他就在卓定兴身边走过:“我谁也代表不了,我就是代表我自己来报仇的,我都很遗憾没有亲手斩掉屠容的脑袋,我还能不让你们有点遗憾?”
......
方许走向了他的家人们。
相亲相爱一家人。
沐红腰他们从马背上下来,也朝着方许走来。
方许已经准备好被沐红腰给一脚了,因为他确实故意甩开了巨野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