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殊皇帝要造这座桥,是表示和北固两国的盟约永不间断。
可现在这座桥,也成了明台关将士们攻打北固的唯一一条路。
屠容鸢一边纵马一边看了看腰间佩剑,那是北固至宝飞梭剑。
飞梭剑是短剑,只有一尺多长,但锋利无匹。
切开那些粗大锁链应该不在话下,只要断开锁链,明台关内的大殊边军就不可能过去。
“殿下!”
就在屠容鸢思考这些的时候,他看到那个求他留下赵谦之尸体的人朝着他大喊。
“殿下,北固与大殊历来交好,两国盟约已有百年之久,这其中肯定是有什误会,我们若这样逃了,如何解开误会?”
屠容鸢怒了:“难道还让明台关内的边军杀了我?”
顾念急切哀求:“殿下,我是北固人,但我在大殊国内做官,我可以帮殿下解释!”
屠容鸢猛的勒住战马:“你在大殊做官?”
顾念立刻点头:“殿下,相信我,如果这其中有什误会,我们轮狱司一定能查清楚。”
屠容鸢眼神逐渐阴寒:“轮狱司?那个才刚刚建立的轮狱司?”
顾念立刻说道:“没错,轮狱司直属于陛下,有什事都可上达天听!”
屠容鸢看着顾念那张脸:“身为北固人,你似乎还很骄傲?”
顾念:“我......我只是想帮殿下,帮北固和大殊。”
屠容鸢道:“我看你是想拖延时间,你拖住我,让追兵尽快追上来杀我。”
顾念立刻就急了:“我是北固人,我不曾忘记过自己是北固人!我怎会出卖殿下?!”
屠容鸢:“可你现在是大殊的官!拿着大殊的俸禄你会真心帮我?”
顾念道:“我真的是为殿下着想,真的是为北固着想。”
他从马背上跳下,快步到屠容鸢身前:“殿下,这样跑真的就没有回转余地了,我保证,我能以轮狱司巡使身份阻止他们杀您。”
屠容鸢坐在马背上,用马鞭指了指顾念:“你说为我着想,你还说你永远记得你是北固人,那你跪下和我说话。”
顾念脸色变了变,犹豫片刻还是跪了下去:“殿下,请听我一句劝,今日突变,一定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算计,我护送殿下到殊都,我肯定能行!”
“哈哈哈哈哈!”
屠容鸢大笑问道:“你是大殊的官,也要跪我这北固的太子!”
他用马鞭指着顾念:“那你说,赵谦之说我出卖了什惊野营什医司,你信吗?”
顾念大声回答:“我不信!北固与大殊百年交好亲如兄弟!殿下怎可能出卖大殊边军!不管是谁说的我都不信!”
屠容鸢微微俯身:“那要是我说的呢?”
他拨马转身:“你做官的那个大殊撑不住多久了,中原天下就会被瓜分,我看你还真有几分胆魄和忠诚,以后跟着我吧。”
说完催马向前。
顾念傻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