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悬忽然又想起来方许的话,他觉得这真的是太怪异了。
方许自然而然的看着他说道:“叫爹。”
小白悬:“叫你个蛋。”
方许一耸肩膀:“我就是这幺想的。”
......
殊都,轮狱司,桃台。
司座站在铜镜前,他看到了方许在一艘船上。
他也看到了白悬道长,当然也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和他一起看到听到的,是轮狱司那位表面冷媚实则热情似火的前台姐姐李晚晴。
“白悬道长的来历似乎有些不太对。”
郁垒一挥手,铜镜上的画面随即消失不见。
“你有没有猜测?”
他问的是李晚晴。
李晚晴摇头:“从他们两个说的话来看,应该是一片被战争摧毁的地方,从时间上来推算,十年前正好是大殊与异族开战。”
“不过,在那之前白悬道长就应该在一片废墟中长大,大殊近些年来,只有对异族的战争,所以白悬道长可能不是殊人。”
郁垒嗯了一声。
“按照时间推算......上一个一片废墟的地方,是异族刚刚冲破禁制的地方,那个已经被异族灭掉的华阳国。”
异族最早冲破封印的地方就是华阳国,那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小国。
因为地处偏僻,又被群山环绕,所以这里一直都不会被外人打扰。
以华阳的国力,根本不可能抵抗异族入侵。
谁也没想到的是,异族灭了华阳国后并没有继续北上。
而是在华阳国生活下来,他们在华阳国积蓄力量。
郁垒推测,异族可能也是在适应新的环境。
直到数年之后,异族才突然从华阳国杀出,翻过崇山峻岭,突袭安南。
此时李晚晴忽然说道:“我更好奇的是,方银巡的话是什幺意思?”
她看向郁垒:“为什幺他一开始接受不了自己有爹娘?”
郁垒没有马上回答。
或许是在思考,很久后他才回了两个字。
“适应。”
李晚晴不懂。
司座好像答非所问。
郁垒道:“就如同异族要适应新的环境一样,方许也要适应新的环境。”
他视线也有些飘忽。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他像是自言自语:“每逢人类要面临巨大灾难的时候,人类之中就会有英雄出现。”
李晚晴点头:“听过这句话,司座说的是方银巡?”
郁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但愿是,因为他真的是个变数,谁也定义不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