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用了足足三个时辰,在自己丹田里种了一个树。
方许笑了笑,嘴里嘟囔了一句:“叮.......今日打卡,种梭梭树加一。”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叫醒大家,是时候继续出发了。
......
人们总是喜欢走进大山深处寻求安宁,包括逃犯。
方许他们现在也算逃犯,因为他们暂时不能公开身份。
当然就算公开身份也没用,这是在鹿陵郡,是冯家的大本营。
冯家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追杀方许,务必在朝廷派人来之前杀死方许。
而且还要在朝廷派人来之前,把这些事硬生生的按下去。
方许到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一点司座让他来的意图。
他确实是个变数。
冯家的事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来查,就算查到天荒地老可能也查不出什幺大问题。
鹿陵郡被冯家经营的如同一个铁筒,这里的官员,军队,各方面全都是组成这个铁筒的一部分。
在没有起因的情况下,轮狱司也无法对冯家启动调查。
方许的大开杀戒,给了轮狱司一个机会。
不以调查冯家罪行为开始,而是以帮冯家追查凶手为开始。
这算个切入点,只要有了切入点,陛下的大棒就能朝着冯家头顶砸落。
在殊都的时候方许就想到了,陛下的步子迈得很大。
不是陛下过于自信,而是必须如此。
说起来皇帝的权威就是最强大的力量,可是被圈禁起来的皇帝根本就没有力量。
从陛下打出第一拳开始,陛下就不会停下来暂作休整。
他必须一鼓作气。
以灵胎丹案为起因,将大棒砸向皇族。
但这一棒没有打在太后一族身上,也没有打在满朝权贵身上。
方许杀了冯希宝,杀了冯希宝的母亲,这件事如果冯家捂不住,那轮狱司可就要介入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添柴加火。
十月十九,平章候冯希宝被杀。
十月二十二,平章候的母亲,大将军的妻子,先帝钦赐的一品诰命夫人,被方许斩于冯家祖坟。
十月二十三,平章候冯希宝的堂兄冯希尧在青楼寻欢作乐的时候被人斩首。
十月二十四,平章候的舅舅死在赶往冯家的路上。
这些消息一个一个爆开,就算冯家权势滔天想捂住也难。
而得到这些消息的冯希敛,心中的愤怒已如火海一样蔓延。
原本是他在追杀方许,现在,方许倒成了猎人。
在他还不断揣测方许要从哪条路逃走的时候,方许到了他家里大开杀戒。
短短几天,和冯家有关的人全都吓着了。
他们也从这些凶杀中找到了规律,每个死去的人都和冯希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