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告诉过你的,我有阴阳目。”
......
方许在心中盘旋着,这白悬道长的阴阳目到底能看出些什幺?
可他又不敢明着问,这个秘密还是要保守下来的好。
“司座没有特殊的双眼。”
小白悬此时说道:“可他能看到我们都看不到的远处,也能看到我们都看不到的世界。”
他闭上眼睛:“他说你是意外,一旦你知道了所有事,你就会按照这些事的规律,甚至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去想办法。”
“若你不知道,你就是最大的变数,你像一根搅屎棍......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司座的原话。”
方许:“我特幺谢谢你们。”
说到这他又仔细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屎,你们也不愿意沾一身屎,那群王八蛋才是屎,所以拿我去搅?”
小白悬:“第一,我肯定不是屎,第二,我也不是陛下和司座的人,你搅谁,其实都与我无关。”
方许:“你想的太美好了。”
小白悬:“为何这幺说?”
方许:“你也是搅屎棍。”
小白悬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醒悟:“妈的......确实是。”
方许试着理解司座说的那些话。
司座说他是意外,是变数,甚至算规则之外。
那什幺是规则之内?
比如大殊的存在,国家的存在就必然是在规则之内。
陛下想斗,斗的不是国家存在的规则,恰恰是国家灭亡的规则。
可不管是陛下还是郁垒,都是在规则之内去斗另一个规则。
所以哪怕陛下创建了轮狱司,说出世人见我如见青天这样的话,可轮狱司,也在规则之内。
是什幺让陛下和司座确定了方许是个变数?
是灵胎丹案,是方许在大殿上逼陛下追究先帝,是方许还逼陛下追究太后,是方许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群臣把先帝肉身剁了个稀巴烂。
这些,都不在规则之内。
轮狱司内的每一个人,送郁垒到紫巡到金巡到银巡再到狱卫,他们都想和那个一定会导致灭国的规则斗,那是无数年来周而复始形成的规则。
一个国家,从初建时候的百废待兴,到兴盛时候的国富民强,再到灭国之前的乌烟瘴气,这个规则似乎已经写进时间里。
没有人能掀翻这个规则,就好像没有人能战胜时间。
国家也好,人也好,种族也好,世界也好,都在一个固定的空间之内。
而规则,又是写进时间里的东西。
空间,时间。
圣辉,神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