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站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看了一眼亮着光的保安亭,以及背后漆黑的宿舍楼。
巷子左边那栋叫农民工公寓,但里面环境太破了,农民工大哥看不上。
只能修修,高价租给学生。
右边那栋就是贺敏君的住所,两人爬楼梯一路上六楼,沿着外廊往里走。
在第三间,停住了脚步。
“我现在可以给开锁师傅打电话吗?”她拿出了手机,征询了一下江年的意见。
“校牌给我。”
“啊?”
“没带?”江年转头问她。
“带了,给你。”贺敏君迷迷糊糊,但还是从包里翻出了校牌递给他。
“现在打电话吗?”
江年没应声,只是走到了防盗门前。稍微推了推,然后把校牌插进了门缝。
一秒后,只听见咔的一声。
门这样被推开了。
贺敏君整个人呆若木鸡,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咽了一口唾沫,半天问出一句。
“师傅,你做什么工作的?”
“巨婴。”江年无语,“你这门又没反锁,随便拿个卡片不就能开了?”
“随便?”贺敏君一脸问号,但还是捡起了手机,“那那我付你钱吧。”
毕竟是手艺活,而且还快。
虽然室友跑了之后,房租都要由她来付。但也剩下三个月了,咬咬牙能撑。
“六十五可以吗?”
她记得江年说过,开锁师傅六十起步。他介绍的师傅,只需要四十五。
“不满意的话,我再加五块?”
江年想了想,“给我四十吧。”
“好。”
另一边,五栋。
林栋刚洗完澡,站在窗边的水池那刷牙。对面就是老公寓,依旧灯火通明。
“草了。”
他满嘴泡沫,感慨了一句。
“不得不说,还是通校好啊。想踏马的几点关灯就几点关灯,不用被控制。”
“确实,那傻逼宿管没打铃就关灯。”床上的曾友翻身,附和了一句。
吴君故的床已经空了,放着一些杂物。他这个学期不住校,回到了姑姑家。
“真羡慕”
林栋随意转头看向窗外,整个人顿时被硬控住了。
“草!那不是”
“曾友!”
“快过来看,你妈的。”
“什么吊玩意?”曾友拿着手机,翻身看了一眼,“我都上床了!”
“江年,江年在对面!!”林栋直接把泡沫咽了下去,“还有个妹子!”
“沃日!”曾友立马翻身下床,鞋都没穿跑了过去,“哪呢?哪呢?”
林栋一指,几个室友顿时看见了对面楼的江年。
“他们在干嘛?”
“开门,没进去。”曾友眯着眼睛道,“现在开始交易了,女的给钱?”
“想不到啊,江年还有副业。”
“走了?”
“这么快吗?”
“打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林栋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江年正准备下楼,接了电话。
“干啥?”
听了来龙去脉后,林栋几人顿觉无趣。又有人问起,那个浴室的学姐。
“你那个朋友不是住那吗?”
“问问。”
“我问个”江年本想拒绝,但还没下楼,“问问也行吧。”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