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记载载他“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五绝,虽容貌看似怯懦、弱不胜衣,性情却极为刚烈,敢於直言进諫,向来深得李世民敬重。
这般既有资歷声望,又兼具刚柔的人物入东宫,既能堵住朝臣之口,又不至於让年少的李承乾感到压迫,確实是妥帖的安排。
只是……不知此人是否好相处?
“虞世南颇有才学,且为人通达,不似孔颖达那般古板。”
宇文士及在一旁接口道,显然对虞世南颇为了解。
“想来陛下也是不愿太子被过多约束。”
萧瑀失笑道:“说起来,此人还是陛下让殿中监举荐的呢。”
宇文士及闻言,坦然一笑:“虞公之才,朝野皆知,举荐贤才本就是分內之事,倒是温县子,你与太子相处日久,若虞公真入东宫,你二人可得好好配合才是。”
温禾拱手道:“若能得虞公指点,是晚辈之幸,自当尽心配合。”
他心里清楚,萧瑀特意提醒此事,既是示好,也是提醒。
东宫之事敏感,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宇文士及的话,则更像长辈的提点,透著几分善意。
“多谢萧公、宇文公。”
温禾真心的谢过,二人微笑的点了点头,便朝著太极殿內走去。
“这两人是示好?”等宇文士及与萧瑀走远,李道宗才捻著鬍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就我这身份,还不至於让两位重臣特意示好。”
温禾笑著摆手,心里却明镜似的。
刚才萧瑀的提醒与宇文士及的提点,分明带著结交的意味。
李道宗轻嗤一声:“你懂什么?萧氏和宇文氏这两家,年轻一代就出了几个靠门荫混到六品的,连个能撑起门户的都没有,这两个老傢伙能不著急吗?”
他顿了顿,瞥了眼远处萧瑀的背影。
“尤其是萧家,全靠萧瑀硬撑著,才没彻底败落,不找个有潜力的后辈搭线,日后可就没人能撑的起来了。”
这话倒是不假。
想当年萧氏在隋朝何等风光,还出了一位母仪天下的萧皇后,如今却要靠萧瑀在朝堂苦撑,確实唏嘘。
温禾想起那位远在东突厥、还在攛掇女婿以“大隋”名义谋事的萧皇后,不由得暗自摇头。
后世有野史,据说李二和她还有一段緋闻。
但想来应该是不可能的。
萧皇后都多大年纪了,李二不至於那么饥渴吧。
“二位怎站在此处?”
正说著,房玄龄与杜如晦並肩走来,两人皆是一身紫袍,步履沉稳。
温禾连忙躬身行礼,房、杜二人则先给李道宗行了礼。
这拜来拜去的规矩,著实累人。
“里面闷热,本王和小娃娃在这吹吹风。”
李道宗大大咧咧地说道。
房玄龄与杜如晦早习惯了他这混不吝的性子,淡然一笑后,房玄龄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问道:“不知高阳县子此前所说之事,进展如何了?”
“启稟房相,等倭国使团离开,便可播撒鱼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