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他认为,黄河这条“母亲河”既造福也造灾,但“母亲”再丑也是“母亲”。
说白了,“尼罗河的洪泛区”属于馈赠,而黄河的周期性泛滥被视为王朝更替的诅咒,就是这个调调。
想哈气的心难以抑制。
后来这个没拍成,日方又问他还有什么想拍的,然后就拍了《蓝风筝》。
之后电影在特殊时期送奖,也是通过本子公司。
不只是田力力,五代里不少都是如此,在改开之初,本子和西方都有意识的引导布局。
像陈凯各的《荆轲刺秦王》不是取材中国故事,而是本子小说改编的,《无极》也是有本子投资,服化道也是一股子倭味。
包括老谋子的电影,半湖绿也有味道,四字表演就是日式的。
“任重道远啊。”
沈善登想要改造底层逻辑,不要以欧洲三大、奥斯卡为尊,何其难矣!
以西方为尊都是好的,还有以本子为尊呢。
文艺圈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非要认爹不可。
就说电影,要说找源头,有延安派还有上海派,但就是要找外面的。
归根结底,是西方=工业化=现代化=先进这个套链。
电影首映之后,陆钏则是大受鼓舞。
2月16日《南京!南京!》在南京也举行了一场首映礼。
陆钏毕业于南京的学校,与这座城市感情深厚。
南京的首映礼特别邀请了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参与,现场氛围同样庄重感人。
只是电影放映后,观众很是困惑、不满乃至愤怒。
灯光亮起,观众们面面相觑。
提问环节,一个男生语气尽可能不那么激动道:“陆导,我想问关于角川这个角色的结局!他参与了南京城的暴行,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为什么最后可以不用付出生命的代价,反而能拿起象征记录与文明的摄影机轻飘飘的离开?这难道不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吗?”
陆钏耐心做了解释:“电影展现了日军残暴,我们不是为了揭开伤疤而揭开伤疤。”
对于质疑,他不是很在意,认为观众有点没看懂。
但很明显没法让人认可,一位幸存者的后人接过话筒:“影片确实展现了日军的残暴,但在角川这个核心日军角色上,你赋予了他过于完整的‘人性’和‘救赎路径’。这让我感到非常不适。”
“我们铭记历史,是为了警示后人,不是为了替施暴者寻找开脱的理由。这个处理我无法接受,我相信很多观众也无法接受!”
陆钏感觉有点不对了,但还是道:“让他活着,比让他死了更让人难受!”
后排一个声音喊道:“这是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