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沈善登两部戏的票房，超他十部戏，就有点乐不起来了。
冯晓刚心眼不大。
但王朔对他有恩，还是要开口求人。
“冯导也在？”沈善登问：“我和王朔不熟啊。”
冯晓刚请求道：“就当给我面子？”
沈善登心下明了，这是为王朔推荐的那个王子文来的。
他略一沉吟，应了下来。
一顿饭的事，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时期的王子文，能不能给他带来创作欲望。
晚上。
一家私密性不错的会所包间。
王朔早早到了，略显发福，眉宇间少了当年的挥斥方遒，多了几分落莫和刻意维持的架势。
旁边坐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瘦小。
五官精致，眼神里带着点怯生和警觉，正是王子文。
冯晓刚人没来，但是电话来了，听到沈善登来了，赶紧招呼。
“善登来了，快坐快坐！”王朔也热情招呼。
“沈导，您好。”王子文连忙站起来，恭敬的问好，声音细细的。
王朔呷了口茶道：“善登啊，子文是个好苗子。别看年轻，也拍过《谁是我爸爸》、《寒秋》几部戏，就是没什么水。”
“一张白纸，没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套路污染过。你这双点石成金的手，不正需要这样的材料吗？”
“晓刚也说，这丫头有灵气。”
电话那头，冯晓刚接过话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子文，别光站着，给沈导展示展示，跳一个？或者来段戏？”
王子文脸上掠过一丝窘迫，但还是依言准备表演。
沈善登抬手制止了：“不用了，一块吃个饭吧。”
冯晓刚见牵桥搭线完了，也不想多聊了：“沈导，我这边有个戏，杀青了请你。”
沈善登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王朔吹牛逼，目光落在王子文身上，仔细打量。
，身上有种混合的气质。
少女的灵动是有的，但更深层处，藏着一股不易驯服的倔强，像只对环境充满警觉的小兽，脆弱又带着点原始的防御性。
这种复杂感，确实和“娇娇”这个角色有某种暗合之处。
不过这种通过关系硬塞过来的人，成了，她会感激谁？
肯定不会感激他沈善登给了机会，而是感谢王朔和冯晓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