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让助理特意整理的,关于沈善登的一切报导。
她翻动着笔记本,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雀跃。
“你看这些,当初《督公》刚成的时候,说你是‘愤青文化商人,昙一现’的;还有这些,《囧途》刚立项,骂你‘狂妄自大,一个拍历史片的贸然跨界喜剧必扑街’。”
“现在呢?”
她指尖点着那些最新的报道标题,咯咯笑道:“全都变脸了!变得那叫一个快!”
沈善登接过剪贴本扫了几眼。
【愤青文化商人即将昙一现】
【狂妄的商业导演贸然跨界】
【新生代导演的勇敢尝试】
最终变成了【商业之王再度来袭】【沈善登登临王座】。
沈善登哈哈一笑,将那几个拿了他的公关费,却还任由旗下专栏阴阳怪气的媒体名字标记入库。
他,心眼不大。
“销量、点击量、收视率,这些才是最真实的。”
沈善登道:“当你一次又一次用实打实的成绩,证明你能撬动他们无法想象的巨大市场,甚至能重新定义什么是好电影时,他们过去所有的质疑,都会变成抽在他们自己脸上的耳光。”
“可笑,且毫无价值。”
范氷氷痴痴地看着他这副掌控一切的从容样子,只觉得身心都酥了。
“他们终于明白了,你根本不是在迎合这个时代,你就是在创造这个时代的标准。你在用绝对的成就,给自己加冕。”
她俯下身,红唇几乎贴到他的耳廓,呵气如兰。
“王座之下,万声朝拜,莫敢不从。”
沈善登被她中二的话逗乐了。
侧过头,指尖蹭过她的脸颊,戏谑道:“只听说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天倒听见有人说要拜服在王座之下,”
挺翘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说说,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