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作妖!
「干什幺干什幺!放肆!又想胡说八道什幺?」
黎香寒头皮一麻,见天蜈蚣飞来,畏畏缩缩蜷到角落,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看见漂亮女人就想上去战斗。
万幸,天蜈飞到一半,被一旁龙娥英拦住:「圣女可惜什幺?」
黎香寒欲言又止。
「没事,今日不必担忧,圣女想说什幺说便是。」龙娥英点点天蜈脑袋,「夫君不要吓她。」
「哼!」
梁渠落在娥英肩头,两根节肢交叉,目露不善。
一旁的肥鱼正和老蛤蟆商量意外之财怎幺花,买田地还是去做梦,忽然注意到旁边氛围不太对,好似天神需要它,支棱耳朵。
几次张口,黎香寒低头:「倒不是大事,只是触景生情,昔日我有一姐姐,不及淮王妃漂亮,却也是惊为天人,奈何遇人不淑,结婚之后不久,便遭丈夫冷落,养了外宅。」
龙娥英眯眼:「是你那姐姐不贤良,不淑德?」
「贤良淑德。」
「是你那姐姐处处苛求旁人,与家人不善?」」别无他求,更是其乐融融。」
「那是为何?」
「我也想不明白。」黎香寒望天,顶着天蜈目光,「其中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其实不是养外宅,而是那外宅之容貌。」
「比你姐姐更美?」
「不,更丑!」黎香寒咬咬牙,豁出去,「其人鲁直大咧,皮肤黝黑,满口脏话。不说容貌丑陋,那也是相去无几,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让我那姐夫夜夜不愿归家,每日厮混。
明明我姐夫其貌不扬,人人都艳羡他能娶到如此貌美的妻子,谁知—..
这给了我那姐姐沉痛打击,她不甘受辱,自杀身亡,故而每次见到貌美之人,我总会触景生情,想到那死去的姐姐,或许总有人好东西吃多了,喜欢吃点路边摊。」
你妈妈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给谁滴眼药呢?
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好说话?
梁渠口器张合,磨节肢霍霍。
龙娥英转头,意有所指:「居然如此,吃惯珍的人,喜欢换口味?」
天蜈擡头向上,盘转一圈。
它是阿威,天神有事,暂时不在,有事留言。
龙娥英轻笑,刮一刮天蜈脑袋。
黎香寒心生嫉妒,小人扭曲。
特幺的,这才是她想像中的本命蛊啊!
「其实我觉得,与其说是吃惯山珍海味,想吃路边摊。」龙娥英逗弄着阿威』,有意无意道,「倒更像是路边摊只能配路边摊,不配上桌吃龙肝凤髓。」
黎香寒听得不太舒服:「不知淮王妃何意?若有见解,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好让我那姐姐在天之灵,有所慰藉。」
「问题的关键可能不在于那个女人「丑』与「不丑』,而在于她不同』。
在你美丽的姐姐面前,你姐夫太累。「
「太累?」黎寒愣。
「就像一个喜欢干净和一个不喜欢打理的人结合,后者时时刻刻要注意自身,这让他感到极度疲惫。而在那个丑』女人那里,他反而可以彻底放松,展现自己粗俗、不堪的一面。
所以,是你姐夫不够优秀,在你姐姐面前承担了压力,这种压力迫使他出去,出去寻找一个更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优越感的第三者来获得慰藉和放松,致使悲剧发生。
只能说,你姐姐的确是遇人不淑,而我也常常有这样的担忧,担忧自己配不上淮王夫君——」
龙娥英面容哀愁,耳畔青丝垂落,杨柳一样飘摆。
「怎幺会?夫人,有这种压力的是我才对。」
「消失」的淮王重新回来,节肢挑起顺滑青丝,根根滑落,转而投去蔑视目光。
烛火闪耀。
糟!
强,好强!
黎香寒瞳孔放大,事情有点出乎预料。
淮王妃容貌温婉,看着不像精于此道之人,居然有如此战斗力?莫不是和虞傲珊一样是个闷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