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有一些不解。
“张老哥,听说深井堡在崇祯七年可是抵抗住了建虏数万大军的进攻,这才短短几年,怎么就落到如此地步了?”
一听此话,张成辉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那一年,深井堡可比现在繁荣多了,当时驻扎在深井堡的可不止堡内的守军,还有附近的团练,好几个军堡的兵力也都在深井堡,凭借着深井堡高大的堡墙,抵抗住了鞑子的进攻,而你老哥我,也是因为那一战立功得以晋升为守备。
不过深井堡没事,可深井堡四周可是遭了殃,几乎所有的村落都被建虏屠戮一空,周老弟你这一路走来,恐怕没看见什么有活人的村落了吧。”
周建安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
“人没了,地也就荒了,当时许多的大户们要么被劫掠,要么躲进了城里逃过了一劫,就算鞑子退了,全部的大户们也都没有回来,四周的土地,也渐渐成了无主之地。
我也组织过边军们进行栽种,可是边军老弟你也知道,每日任务繁重,要巡视,要训练,甚至其他地方遇到什么事,还要抽调很大一部分的兵力离开。
所以深井堡四周也就种了一两百亩土地,而且疏于打理,收成还不怎么样。”
“为何不招收一些流民栽种,这一路上,我见有不少的流民难民们路过逃难,若是给他们土地,他们应该很愿意留下吧?”
周建安疑惑的说道,谁知话刚落,张成辉对着他笑了笑。
“老弟,这可是边军,你要是收留流民,先不说上峰会怎么想,您觉得咱自己都吃不饱了,能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