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声音顺着铁皮喇叭,嗡嗡地传遍整个会场,一直传到最外围正在抽烟的黄包车夫大傻耳朵里。
“咳咳咳——!”
正在抽烟的大傻一口烟呛在肺里,拼命咳嗽,像台老掉牙的蒸汽火车头“呼哧呼哧”的从鼻孔和嘴里喷出白烟。
阿强连忙丢了手里的瓜子,冲上去给他拍背:“四哥,你没事吧?”
自从上次从特务手里救下阿强,对方的称呼也开始悄然转变。
“没,没事。”大傻摆摆手,然后努力的踮起脚,脖子伸得老长,想要看清华方八位参赛选手的长相。
由于买不起门票,这群三轮车夫只能站在最外围,视线被前面乌泱泱的人头挡得严严实实。
“四哥,要不我驮你瞅两眼?”阿强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行行行,快!”
叶昊宇求之不得,很快就爬了上去,阿强“哎哟”一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这下视野豁然开朗,台上的八位华国选手此刻正好入场,一字排开,精神抖擞。
十余天的囚禁让他们形销骨立,却仍挺直脊梁如青松。
“左边第一个是谁?”大傻问。
“四哥,我哪看得见啊......刚才拿喇叭的裁判不是喊了吗,应该是从左到右按顺序来。”阿强气喘吁吁的说。
从左到右。
大傻目光迅速扫过,定格在最右侧那名年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