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的回答则是将立意瞬间拔高,直至政治伦理的核心所在。
陆泽看着许新年这般模样,心里不由暗笑起来,若是任何一位考编公务员来回答这个问题,都能够给出完美的答案来。
因为问题的答案本来就不固定。
紧接着。
许新年又讨教‘变幻跟钱法’策问。
“此题要求分析边镇军费跟钱法紊乱的关联,并提出对策,绝大多数人都会在价税、裁军、整顿钱法等措施上打转。”
“但我认为,此题的关键在于看到边患不仅仅在外敌,更加在于边镇经济跟中枢财政之间的‘断裂。’”
陆泽声音落在许新年耳中,颇有些振聋发聩,如晴日惊雷:“朝廷以劣钱、虚估支付边饷,以此剥削军士争利,甚至暗中跟敌人贸易...”
“如此恶性循环,钱法自然紊乱。”
“故,根本之策并不在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在于重建中央集权跟地方分权之间的全新链条。”
许新年听得是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一篇科举策论?这分明是一份涉及到诸多方面的国策方略,他反复琢磨着陆泽的话,越想越觉得深邃高远。
财政、军事、边疆治理、经济重建,以及他从未听过的‘中央集权’,这等眼光格局,早就已经超越普通考生的范畴。
这一刻的许新年彻底拜服陆泽,同时切身感受到他跟解元之间的差距,在目睹高峰之后,许新年在清醒之后满心叹服。
......
许铃音在丫鬟陪同下,在内院的花园里自顾自的玩耍起来。
陆府花园的风格简洁而疏朗,几株老梅,一方小池,数丛竹林,不远处还有架秋千,许铃音的目光落在秋千旁边。
那里有位穿着素白长裙的漂亮姐姐。
“哇。”
“比我姐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