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论是魏渊还是怀庆,都想起那横渠四句,两人皆不认为这会是陆泽想出来的,而是云鹿书院的赵守院长。
监正摇头:“儒家本就未曾没落,如今的国子监便是云鹿书院的分支,这两家斗得再狠,总归是殊途同归。”
“既如此,又何谈没落跟崛起?”
监正大人停顿片刻,道:“不过,真正能够做到那四句话的人少之又少,但总归是能够给读书人设立追赶的目标。”
“这是好事。”
魏渊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
“最近的边境有些不太平,不论是北边的巫神教,还是在南边想要死灰复燃的万妖国,皆是有所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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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土佛国那边,连续送佛书入京,这二十年的平和局面终于过去,那些光头想要在中原之地传扬佛法。”
“昨晚到明年,便会有使团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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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的匪患越发严重,一整州的百姓都想要成为盗匪,陛下无心剿匪,再这样下去,云州还真能改名叫做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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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落子越来越快,以至于怀庆到最后都看不清棋盘跟棋子,她只感觉到面前的棋局忽然间崩塌掉,化作白雾跟黑烟。
魏渊不再落子,他忽然抬起头,看向监正,满眼凝重。
“陆家那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场棋局以平局收尾。
只见监正缓缓起身,监正大人的语气里竟是带着丝丝笑意:“你当年的命都是陆家救的,为何如今却是要来问我呢?”
“当初你修武道,天资卓绝,我曾预言过,你是大奉第一位二品武夫,可惜到头来你却选择自废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