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看望着外婆，过去最是清醒通透的外婆，现在因为老年痴呆的影响，几乎都已经认不出来她。
“这样也挺好的。”
在外婆的世界里，没有时间羁绊，余周周还是那个经常到她铁盒里偷零花钱的小女孩，周周的妈妈已经嫁给齐叔叔。
外婆她爱的所有人，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旧时光中，快乐地环绕在她的周围。
第二天，余周周单独前往陵园，带着束鲜花去祭拜母亲，她坐在妈妈的墓碑旁边，却并不知道要跟妈妈说些什么。
如果在天有灵的话，那她现在经历的一切，妈妈应该都知晓，妈妈会替她现在的幸福跟平静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妈妈。”
“我一直都很好。”
“虽然不可能总是遇上开心的事情，但不开心总归是短暂的。”
余周周想起在大学校园里的那些暗流涌动，看似美好的象牙塔同样充斥着勾心斗角，并没有看起来那般的美好跟祥和。
这些东西，并未随着学历的提升而彻底消失，而是始终伴随在人的身边，余周周在学校遇到很多像辛锐那样的人。
“有时候我总认为生活是陀螺，人们会一直转来转去，最终又回到起点，只是这个起点再没有妈妈的陪伴。”
“每长大一点，都会认为新的生活跟环境会很不一样，但其实大差不差，感觉就像是更高级的复制粘贴。”
“不过还好，我有陆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