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并不开心,反而盯着陆泽,难以置信的道:“为什么?你在文科班是板上钉钉的年级第一,成绩始终站在山顶。”
凌母对此,似乎更加不能接受,并未因为女儿最大竞争对手的离开而欢喜,在妇人的心底反而有着股难以掩饰的怒意。
她最在意的东西,被对方随意丢掉,这是凌母愤怒的根源所在。
陆泽耸了耸肩,微笑着道:“恰恰是因为半年时间的文科学习,使得我能够清楚意识到,这条赛道并不适合我。”
“成绩优劣固然重要,但更加重要的还是心之所向,任性当然是需要资格的,恰巧的是,我认为我刚好有这个资格。”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难以按照我们既定的路数去走,所以呢,倒不如选择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度过这一生。”
“阿姨,您觉得呢?”
凌母沉默下去。
半个小时之后,凌翔茜送陆泽下楼,她紧紧盯着陆泽,仍在消化着这条消息,满眼复杂神情:“你到底是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喜欢?”
凌翔茜都认为这个理由过于幼稚,甚至是可笑,可笑到她都笑不出来,似乎只能呆滞的看着陆泽去玩弄前途跟命运。
陆泽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因为我们家余周周啊,我想让她获得保送的名额,我到理科那边去抢保送名额。”
“然后。”
“我们俩后面就能够双宿双飞。”
这个回答当然是在开玩笑,凌翔茜也知晓陆泽是在说玩笑话,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人跟人的悲欢果然是不相同的。”
“祝福你,能够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