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极度惨烈的拉锯战，哪怕双方都做好万全的准备，可当战争真正开启以后，依旧是超乎参战双方的预料。
陆泽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是李阀。”
“若非李渊之死影响太大，李阀又陷入到一年多时间的内乱，这本应该是扫荡中原之地的王者之师。”
岭南大军自起兵以来，兵锋正盛，接连攻陷北方诸多军镇重城，甚至于连突厥的精锐骑兵，都在岭南军手上频频折戟。
如今面对李世民率领的玄甲军，算是自起兵后遇上的最强大的敌人，前军主帅李靖颇有种棋逢对手的喜悦。
陆泽将兵权分散交由身边的人，他则是居于幕后、统筹全局，只偶尔会参与到大军的临场决策当中。
岭南军惊叹于李阀大军的难缠，而对面天策府诸将，何尝不是心惊于对手之强大，进攻浪潮压制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李阀大军明明占据着绝对地利优势，在战场里也未曾犯过什么错误，却是在隐隐之间处于劣势当中。
这种局面，对李阀相当不利。
因为以如今李阀的底蕴，撑不起长时间的大规模战役，最要命的自然是秦川之地的民心浮动，大部分百姓都心向宋阀。
哪怕是一贯与民为善的李世民面对着如此境地，都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若是强行征兵征粮，那就是在自掘坟墓。
可如果选择硬撑，那最终也是个要败亡的局面。
这是天然的劣势，陆泽以及岭南大军的背后，有着繁华的江南以及安稳的中原之地作为他们的战略纵深跟依仗。
尤其是中原之地，那本应该是李阀的后花园，但却是被陆泽捷足先登，河北、河南乃至是李阀根据地的太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