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气氛压抑。
沈落雁脸颊苍白，以手绢捂嘴，轻轻咳嗽着，显然伤势还没有恢复，抬眼望着不远处神态依旧自若的陆泽。
“陆公子。”
“实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走到对立面，不久之前你还是我们瓦岗军的座上宾，跟落雁谈论天下大势。”
“我们今日竟是要刀剑相向，真是叫人唏嘘不已，只要公子能够将翟让临死前的嘱托如实告知，落雁定然...”
这时的沈落雁仍然在进行试探，陆泽的平静自若令她略有些不安，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比所有人都要重视。
没有人比沈落雁知晓今日这场杀局的凶险，密公麾下四大战将，今日便到场足足三位，这阵容相当豪华。
而且在暗中还有更深布置。
哪怕是当初对付翟让，都没有这般隆重，陆泽的身边并没有下属，跋锋寒跟李靖都不在。
今日并且不是在牧场里，而是在山城外的村落，哪怕飞马牧场的骑兵赶过来，都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这么久的时间，杀局早已结束。
陆泽抬眼望着不远处的沈落雁，佳人面容苍白，体态虚弱，但风采依旧，依然是那个俏美人。
陆泽微笑着道：“你为什么在害怕呢？你在担心，我其实知晓你跟瓦岗寨的人在今天一定会出现？”
“是啊。”
“我当然知晓你会出现，正如当初我在离开荥阳城的时候，就知晓影子刺客杨虚彦会对你下手。”
“你大可以放心，我在今天没有更多的布置，这里毕竟不是岭南，而且宋阀正对着杜伏威的江淮军动手。”
陆泽的声音并不大，却能够透过强劲的冬风传入到沈落雁耳朵里，在房中的商秀珣同样听得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