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咱们东海军可谓是在天下起义军里扬眉吐气,如今谁人能不知东海李字旗的声威?”
“甚至宋阀都不敢触东海军霉头,只能缩居在岭南的穷乡僻壤之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这将军府里,值守将军们饮酒作乐畅想未来之时,在东海海面上,有十艘如巨兽般的雄武战船,展露狰狞。
宋阀云蔓旗在寒风当中猎猎作响。
在正中央那艘龙首战船,有一人披盔戴甲,驻刀而立,他站于甲板之上,略有皱纹纵横的脸颊闪烁着追忆之色。
不久之后,有位年轻的刀客来到老人身边,语气恭敬:“阀主,我们已经顺利抵达东海地界。”
“比预想当中要晚上半日,因为这场忽然升起的大雾,不过祸福相依,东海军难以发现我宋阀此番突至。”
年轻刀客赫然便是韩棠,在当初跟陆泽生死关对决之后,他重伤昏迷,可也因祸得福,武道修为扶摇而上。
而在韩棠面前的披甲之人,竟是许多年未曾走出过岭南的阀主宋缺。
天刀竟是选择走出磨刀堂,这甚至让诸多宋阀中人感到始料未及,不明白阀主此举背后又有何意。
只有韩棠知晓,阀主为何出来。
宋缺只是单纯想要出来走一走。
所以他便来了。
数年前,宋缺曾来过东海,将韩棠带回宋阀;数年后,他再度来到东海,只是这次却是带着刀。
宋缺抬眼眺望着轮廓越发清晰的海岸线,却并不在意今天这一战,而是在想着跑到北边去的女儿跟女婿。
宋缺脸上忽然浮现出淡淡笑意,在旁边的韩棠将这抹笑意尽收眼底,韩棠不由好奇道:“阀主何故发笑?”
宋缺出来以后心情不错,这时竟耐心解释起来,说是他想起陆泽临离开岭南之时,在磨刀堂跟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