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闻言,耸了耸肩:“我这人一贯是以和为贵,但那个家伙故意在场外干扰对决,又使用阴狠招数。”
“如今这结局,怪不得别人。”
宋师道当即唉声叹气起来,宋阀的绝大部分人,包括他这个少主在内,都没有想到陆泽实力竟是这般‘彪悍’。
他并非是携带着婚书登入宋阀、只想求得庇护的软弱白羊,而是头足以啸声震山野的凶虎。
宋师道跟宋玉致带着陆泽离开,兄妹两人实在不愿意见到这家伙继续在演武场上逞凶,竟然还辣手摧花。
宋玉致深感头疼,败在陆泽手底下的那些宋阀弟子,身份最特殊的就是最被阀内元老们关照的霜姐。
结果,陆泽面对这位窈窕佳人,却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哪怕宋青书在场外干涉对决,霜姐都难逃陆泽之毒手。
“你这家伙,怎么这般不识好歹?难不成是真想着要离开宋阀?今日你算是将人都给得罪了个干净!”
在从演武场离开后,气愤不已的宋玉致终于是对陆泽诘问起来,结果陆泽的态度相当不以为意。
他打着哈欠,懒洋洋道:“你爹把这把水仙刀送给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够将天刀的意志给继承下去吗?”
宋玉致当即愣在原地。
宋师道则是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陆泽一眼,后者远比所有人想象当中要更加聪明。
这一点,宋师道他还是在来演武场的路上才想明白的,结果陆泽似乎在得到水仙刀后,便清楚他父亲的用意。
宋玉致脑袋转的奇快,同样想明白问题关键,不可思议道:“你是说,今日这种场面出现,是我父亲的意思?”
陆泽他点了点头:“是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握住这把水仙刀,当然是需要斩掉前路遍布的任何荆棘。”
“替我。”
“同样也是替你父亲。”
宋师道之前并未将阀内的一些事情告知给妹妹,今日这个场合,他还是选择跟妹妹稍微的透露一下内情。
三人一路来到宋玉致的住所。
凝翠轩。
这一栋宅院,坐落在宋阀山城的核心区域,位置清幽却不偏僻,背依着苍翠葱郁的山壁,视线极其开阔。
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典型的岭南风格,竹苑内架着条精致的竹桥,而岭南特有的奇异花草更是在园中遍布。
“你这里还挺幽静的,倒是还挺像个大家闺秀的小院。”陆泽在这些日子于宋阀闲逛,倒还没来过宋玉致这边。
后者听到后,目光幽幽望向陆泽:“难道我不能算是大家闺秀吗?”
三人来到主厅,正对着案牍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意境悠扬的山水画,陆泽本以为这是宋家二爷的手笔。
结果却是阀主宋缺的佳作,宋师道解释道:“父亲年轻时,虽喜刀法,但其最喜爱之事乃是绘画。”
“可惜,在成为阀主以后,便封笔绝墨,这幅江南水景图,是玉致十二岁生日那年,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宋师道没有畅聊过往,目光落在妹妹宋玉致身上,叹气道:“家里有一些事情,父亲跟我都不愿让你知晓。”
“但如今的你不是稚童,是宋阀的掌上明珠,应该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