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陆泽将他今日从吏部那边拿来的卷册交给赵盼儿,后者看着这明显有些古朴的卷册,眼神里透着疑惑。
陆泽轻声道:“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是应该有知情权的,因为你之前就跟我说过,我们要心心相印。”
赵盼儿疑惑的打开这卷册,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便让她呆滞住:“宁边军都巡检史赵谦,邓州人。”
她声音颤抖道:“这是我父亲...”
陆泽微微颔首:“是的,是你父亲当年那一案的详情卷宗,你之所以到东京城来,不单单是找欧阳旭要说法。”
“你也想知晓当年的真相。”
赵盼儿呼吸急促,她在钱塘那些年之所以拼命挣钱,恰恰就是因为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这一切都源自于当年被抄家。
赵盼儿低头看向卷册,这卷册虽然已被岁月痕迹侵袭,但上面字体依旧清楚,详细描述着当年赵谦一案的经过。
“景德元年,两国和议,诏令各城闭门不出。谦有违,台谏弹之。谦辩曰北人劫掠县外乡民,不得忍,遂出。”
“依朝律,得判二十杖,三千里流放...”
赵盼儿猛烈颤抖起来,她抬眼看向陆泽,满眼不可置信:“我父亲...在当年被判的是流放之刑?!”
陆泽点了点头,道:“按照朝廷律法,将校擅自发兵,尚未到处死、妻女没入贱籍之重罪。”
“而且,两国议和乃是景德元年年末时的事情,你父亲他是在六月时节因抗命而入狱,而且抓人的是皇城司。”
“皇城司乃天子近卫,本不应该负责这种边境将领的缉捕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