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接着低声跟陆泽说着她在教坊司那段时间的经历:“我娘临终前告诉我,官妓越出色,命运就越凄惨。”
“所以我一直藏拙,表现得自己既不懂得声乐,也不懂得舞技,所幸脑袋灵光,被安排去学了算账管事。”
“后来我父亲同僚帮我脱离贱籍,引章她姐姐在我脱贱籍前一晚...”
赵盼儿低着头:“而且我跟欧阳旭也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于礼,从未没有过逾矩之举。”
陆泽眼神温柔:“你其实不用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我不在意你的过去,只在乎我们的将来。”
后者却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你我之间有任何的猜忌,我想跟你做到心心相印。”
赵盼儿看着面前的男人,从来没有想到当初那个踏入茶铺的客人,如今竟成为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
当天下午,武运侯府的马车出现在东京城南门口,陆泽扶着赵盼儿从马车上下来,陆侯爷撑着伞,遮挡风雨。
很快。
柯政出现在这里。
今日的柯政便要正式走马上任,这宣告着柯相爷真正退出权力中心地带,过去数十年的权势烟消云散。
两辆马车来到城外雨亭处,赵盼儿留在马车上,陆泽跟柯政两人来到雨亭下,远目眺望不远处的巍峨帝阙。
这一刻的柯政尽显老态,柯相爷眼神满是复杂之色,感慨道:“我柯政终于还是要离开这座东京城。”
“我柯政乃太平兴国五年的进士,自出仕后,得太宗皇帝陛下看重,于景德元年,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从甲等进士,走到当朝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