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言闻言,却抚须笑道:“你在京城被人叫做是活阎罗,可你这心肠却半点不像阎罗,更像是个菩萨。”
“天塌不下来。”
“如今我大宋朝比当年要强盛十倍乃至百倍,国库充盈,宋军兵强马壮,又何惧那北辽的狼子野心?”
萧钦言知晓要用哪种方式来改变他在儿子心里形象,继续道:“世人都骂我萧钦言谄媚官家,乃百年奸相。”
“可我萧钦言若无真才实学,如何能够担任这同平章事?我这肩膀上又如何能担起大宋朝四京二十四路州府?”
顾千帆当即沉默下去,父子二人之间气氛却不再如刚刚那般激烈,萧钦言温声跟儿子谈论着这些家国大事。
期间,两人谈起陆侯。
这时候的陆泽恰恰是在东京城里最被热议对象,萧钦言可能是想要用武运侯来举例子,以此证明世上无完人。
“那位陆侯,胸有家国情怀,可以写出《示儿》如此绝世之诗句,哪怕是为父对陆侯都要抚掌赞叹。”
“但是千帆你知道吗?武运侯他同样也要在这泥泞官场里,走那些清流眼里的阴暗路,站在皇后娘娘这边。”
此刻的顾千帆,满目不可置信,萧钦言则很满意儿子这般反应,感慨道:“这就是真正的东京城。”
“我讨厌柯政,可却也佩服他,至于清流派系里其他人,诸如那御史中丞齐牧之流的人,皆是沽名钓誉之徒。”
顾千帆看着父亲,终道:“我还是不会助你,却也不会害你。若是清流那边要伤你性命,我不会袖手旁观。”
说罢,顾千帆起身离开。
庭院深深,夜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