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好在万人中央享受无限荣光,她身骑高头白马,此刻颇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花魁对着两边百姓们挥手,而后从发间摘下那一朵丝绢牡花,随意丢给人群,便引得那一片无数人疯狂争抢。
张好好手抚发冠,她嫣然一笑,便颠倒众生。
人群里,宋引章正入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不由喃喃地问道:“她是谁?这又是在干什么?”
“我难道是在做梦吗?”
这番话引得旁边妇人笑道:“这位俊小娘子怕不是吃醉酒哩,咱们东京最有名的花魁娘子、教坊班头都不知?”
“那是张好好,张娘子啊!”
“她唱的曲子像仙乐一样,寻常人花大价钱都要等半个月时间,今日是平阳侯的整寿,教坊奉旨办歌舞百戏。”
“张娘子一曲《雁声》,引得平阳侯起身叫好,官家赏赐其一袭彩衣,并许她巡游御街。”
这时候,连赵盼儿都难以置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宋引章喃喃道:“她只是个乐妓?”
妇人闻言,顿感不满,道:“乐妓身份又如何?你看看给她牵马那人,那可是柳七官人啊。”
柳七官人,乃天下最善写曲子词的男子,更是宋引章在练琴后的偶像,她瞪大眼睛看向那牵马的绿袍官员。
很快。
人群就随着巡街花魁南去,赵盼儿三人却没有再跟随人流一道走,只愣愣看着人群消失在她们视野当中。
远处传来阵阵的欢呼雀跃声。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