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笑道:“不怪杜兄,是我刚刚话没有说清楚,我那位长辈最近是要离开东京城。”
“他在东京城内做官多年,如今要离开这片穷尽心血、奋斗过的地方,在下也只能用可惜二字来形容。”
杜长风的神色不由古怪起来。
因为最近的东京城内,人人皆知晓柯政柯相公被罢相,在不日之后就要远赴那雷州去述职。
“陆兄,实在失礼!刚刚我忘记自报家门,在下出身于杜家,家中有长辈在御史台任职。”
陆泽闻言,轻笑着问道:“杜兄,不知御史大夫杜若溪杜大人,与杜兄你又是什么关系?”
杜长风轻轻咳嗽出声,那双视力欠佳的眼睛在周围打量一番,这才压低着声音回道:“咳咳,正是我的叔父。”
他虚压了压手,示意要低调。
陆泽见状,只能再度拱手,道:“原来如此。杜兄,我陆家倒是无人在朝为官,只有两个母舅混迹官场。”
杜长风点头。
而后。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新颖物件,将这物件戴在眼前:“陆兄,此物乃吐火罗七宝雪山龙牙琉璃水晶叆叇。”
叆叇。
简而言之,就是眼镜。
在戴上眼镜以后,杜长风终于是能够看清楚陆泽的模样跟穿着,他刚想说话,神色忽然呆滞下来。
杜长风愣愣看着陆泽那身华服。
“陆兄你...”
“你竟是我大宋朝的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