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卖老鼠药我不管。”
“可你让我姐在家里担惊受怕,额可要锤你了啊!”
陆泽拎起王满银的衣领,硕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就要锤到王满银的脸上,后者立马闭上眼睛开始求饶,他这个罐子村的破罐子,最怕的就是双水村的这个小舅子。
小舅子是真锤啊!
“别别别,少安我错了!”
“我正想问你兰花咋样?猫蛋跟狗蛋咋样?”
孙玉厚不愿家里的丑事再在这里宣扬开来,于是便给陆泽使了个眼神,在旁边的少平把一大堆的铺盖卷扔给了这个姐夫,没有半点想跟他说话的欲望。
王满银环顾四周后小声道:“对了,告诉你姐,家里床柜下面有着几包老鼠药,让你姐藏好,可不敢让猫蛋狗蛋吃了,还有...”
......
回去家里的路上,孙玉厚望着比自己都高了一头的大儿子,觉得今天少安看起来整个人似乎要亮堂了许多,走起路来挺胸抬头,跟他这个低着头的老爹爹形成了鲜明对比。
孙玉厚在重重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些年的家里实在是亏欠少安这个孩子。
平常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早就结了婚,甚至家里孩子都已经会打酱油,更何况他家少安还是生产队长,如果不是家里这烂包光景,哪里能够让孩子22岁的年纪还不成家?
尽管公家反对出彩礼,但说到底要是没有个百八十块,怎么能娶个媳妇?
谁家的女儿能够跟他家的女儿兰花一样,白白的扔给了那个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