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睡觉。”
“嗯。”金泰妍点头。
然后。
然后这俩女人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不算金泰妍的两个鼻音应答的话，确实加起来连五句话都没有啊。
林慕延当时非常头疼，还感觉她们肯定没有真的和好。
但林允儿却说没事，说她的泰妍欧尼和西卡欧尼性格就是这样的，其实她们俩已经差不多和好了，至少不会再吵起来。
而现在是第二天下午，林慕延一瞧，也确实，这两个女人在彩排时都开始有眼神交流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金泰妍是金小软的原因，但反正，郑秀妍那边是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金小软……
演唱会即将开始，他在后台的走廊里看到金小软耳垂上的小蝴蝶耳环，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有些失神。
主要是，好像他有些小瞧金泰妍这个女人了。
金泰妍，无论是金小软还是虐神，她的身上都有一种诡异的抑郁倾向，动不动就陷入纠结、拧巴的状态。
但神奇的是，她的骨子里又有一种神奇的坚韧感，以至于会让其他人看她的时候，感觉她在虐，但她自己却总能从各种虐来虐去中慢慢恢复。
也就是说，金泰妍是一个血条上上下下、每天血条都在坐过山车的女人。
代价当然有很多，但好处就是，她好像对于自己身上的异变接受得挺快的。
不同于林允儿她们。
金泰妍 。
但金小软还是聪明地找到了办法，利用把耳环一摘一戴来与虐神聊天。
林慕延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原理，估计跟系统没关系，纯粹就是金泰妍自己的异变。
现在已经是3月 。
金泰妍的常住人格是金小软。
但她只要摘下耳环，稍微在心里念叨虐神，就能把虐神喊出来——
这是她最新发现的事。
而虐神变回金小软也简单，只要再把耳环戴上就行。
由于金小软变虐神的过程更容易触发，因此，林慕延才会让金泰妍在演唱会的时候把耳环戴上。
免得演出演到一半，虐神跑出来丢人现眼。
以防万一的措施罢了。
“加油加油，广岛的最后一场了，演完带你们吃大餐……”
看着少女时代的几人陆续从眼前走过，身为经纪人，林慕延算是一视同仁地对她们鼓劲。
郑秀妍和金泰妍其实都不想理他，但也还是撒娇一样白了他一眼。
两人的眼里都露出了一丝失落。
因为，今天好像是这个男人做经纪人的最后一天了……
“……你真辞职啊？”
林允儿跟在队伍的最后一位，路过林慕延时，对他小声嘀咕道。
林慕延耸肩：
“早晚的事，反正，现在泰妍也算是比较稳定了，秀妍又不会跟她吵起来，你们这边也不用我天天跟着跑了吧？”
“还天天，明明就是天天旷工。”林允儿没好气道，表情有些落寞。
林慕延笑了笑：“呵，别想我。”
“才不会。”林允儿冲他挑眉。
当然，她知道，这男人只是在对她开玩笑，让她别太伤心罢了。
至于林慕延辞职的原因，她当然也能理解。
一是，即便抛开其他所有的事，以他现在的身价，也不适合当经纪人了——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干什么事，还一直被员工们以为是走后门进来的。
二是，他现在已经是dsp的幕后老板了，不是dsp的社长，可能没那么出名，但有心人肯定能查得到他的身份。
至少，林允儿家里就有几个人朝她打听林慕延的身份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林允儿没回答太多信息。
而第三点，更是因为他的手笔，对于她们这些idol来说有些不太匹配了。
就像是昨晚他强行把几人带去总统套房，虽然瞒着其他员工，但不可能瞒着团里的其他人。
一早yuri欧尼就好奇地问她，她们几个是不是跟林慕延搞了一整晚。
林允儿当时都快气死了。
yuri欧尼也太会瞎想了吧！
而且，她更生气的是，这件事对于林慕延来说居然是有可能做到的！
差点就被yuri欧尼猜对了……
再比如，林慕延送给泰妍欧尼的那个生日礼物，也就是那一对成为“封印物”的耳环。
根据她从林慕延那儿追问过来的信息，那耳环好像是一位超级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制作的，叫什么jar。
这位设计师的作品从来不公开发售，只在顶级的拍卖会上出现，成交价通常都在数十万美元到数百万美元之间。
也不知道林慕延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的这位设计师，又拿到了友情价。
她只知道，照林慕延的说法，说他是被那位设计师认可了，说什么天才之间惺惺相惜。
林允儿也不懂，她只听说过，但没有接触过太多这种层级的东西。
于是，她莫名的有些失落，想着还不如放林慕延远走高飞呢……
虽然，这个男人只是对她笑道——别多想，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后你肯定更火。
林允儿有些感动，心里暖暖的。
如果他不再嘲笑自己是“青龙影后”就更好了……
哼……
“那你，明天去哪？”
隐约听着外面粉丝们的欢呼声，林允儿对林慕延嘀咕一句，显得不安。
“明天，t-ara。”林慕延简短地报出一个词，接着又说，“然后去米国，公司的事，还有雪莉她们，现在在洛杉矶。”
“哦。”林允儿撇撇嘴。
现在这一群人里，好像就只有雪莉还不明所以，不知道她所创立的“外星人研究协会”里除了她全都是卧底了。
“雪莉，还有，荷拉的事。”顿了顿，她对林慕延低声道，“你，可要好好处理啊。”
“放心，”林慕延点头，“我会注意的。”
不光是这两个小悲剧身上的人格冲突问题，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始至终，具荷拉都瞒着崔雪莉，没有让崔雪莉知道她自己已经去世的事实。
毕竟在崔雪莉看来，林允儿、郑秀妍她们都是从好多好多年后突然重生的，没有死不死的事，想必她的荷拉欧尼也是一样。
而这一点，可能就是让具荷拉进入完全觉醒，也就是升到“3级”的关键所在。
至于崔雪莉体内的人格，林慕延只能先放着不管了。
慢慢再说吧……
“上台了。”欢呼声越来越大，林慕延知道是外面大屏幕上播放的尬剧要放完了。
他转头与林允儿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林允儿偷偷捏了一下他的大拇指，柔声道：
“我可要好好表演了呢，为你践行。”
“呵，说得好像我不会回来了一样。”
“呸，瞎说。”
“赶紧去。”
“哦！”
被他白了一眼，林允儿，林小鹿，笑得眯起小鹿眼，活泼地往前小跑过去，弯腰穿过舞台下的架子，蹲在了升降台上。
“““哇喔喔喔~~~！”””
体育馆里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传来，震得她的胸口像是在嗡嗡作响——
对了，狗男人，还没有完成帮她变大的梦想呢……
怀着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表演开始了。
林慕延没有待在后台，而是绕到侧门钻进体育馆，躲在t型舞台的夹角处，占据专属于工作人员的位置，欣赏完了整场演出。
不用买票的vip位置，别提多划算了。
当然，他待在这儿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他要负责看好放在舞台前的一篮水瓶，这是给台上她们补水用的。
此外，他也要着重盯着她们台上会不会冲他打手势，要处理突发状况，比如耳返声音不够，麦克风音量问题等等。
当然，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得益于岛国的演唱会团队比在半岛演出的团队稍微强一点，他这个职位也就成了闲职。
要知道，在半岛的时候，包括打歌舞台，确实经常会出现意外情况的。
他偶尔也要帮忙……
舞台上的内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因为这是巡演，这两个半小时的内容他已经看了不下五遍了。
但时间还是过得很快。
等他坐在台下，顺便回忆了一遍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经纪人经历后，少女时代她们就已经换上了最后一套衣服，开始了安可的表演。
安可，准确来说是encore，发展到现在，大概就是“再来一曲”、“返场”的意思。
而返场的时候，大家就不跳舞了，而是会把签了大家名字的棒球大小的塑料球扔向观众席，捡到就是赚到。
这与林慕延无关，他只是拿起对讲机，与导播台确认了一下曲目，这才放下心来，看向台上的众女……
台上。
少女时代的9人已经各自占据了舞台的一个角落。
而刚好，正对着林慕延的是徐贤。
身为忙内加报幕员，徐贤一整场下来虽然已经有些累了，但还是用兴奋而充满活力的语气对着麦克风喊：
“《o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