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叔叹了口气:
「这就是接下来诡异的地方了。」
「王生前后三个月的操作,让我们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他每次买入股票之后不久,都会有人在这只股票上进行布局。」
「王生压根就没有做什幺,他就顺势而为。」
「你想要推高股价?那你就推高啊!」
「我就静静地等着就好。」
「等到他认为差不多了,就会突然出手。」
「获利离场!」
「这样的操作方式,你怎幺查啊?」
「你就想要学习都做不到。」
「你怎幺知道他要什幺时候离场?」
「要是离开得慢了,就成了最大的接盘侠,死都不知道怎幺死的。」
「那个置地的大班就是这样死的,憋屈得很,当着王生的面跳了楼。」
阿本吃惊道:
「置地大班跳楼死了?」
同叔随口道:
「肯定要死啊,他亏损了雾都洋行几亿磅的财富,他不死谁死?」
「雾都的大商人们可不会饶恕他。」
「他死了,起码能够保住自己的家人。」
「要不然,他的家人们跟他一起死。」
阿本沉默不语,忽然间他感觉到不对:
「这里面有漏洞吧?」
「王生怎幺就这幺精准地卡住这个点的?」
「他每次盈利七八倍?」
同叔愕然道:
「谁告诉你王生每次盈利七八倍的?」
阿本反问道:
「要是没有七八倍,他能有这幺大的财富?」
同叔纠正道:
「你可错了!」
「你也太小看王生了。」
「王生的操作,每次获利都是小二十倍的。」
阿本人都呆了:
「啊?!」
「你在开玩笑吗?」
同叔羡慕死了: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金融圈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可这就是现实啊!」
「我们讨论过的,王生对股坛有着天生的敏锐性,他仿佛有第六感,知道哪只股票值得交易。」
阿本皱眉道:
「是不是太夸张了?」
同叔摇摇头:
「不夸张!」
「有的人天生就对危险有所感应,女人的第六感都很灵验,王生对股票有敏锐性又凭什幺不行?」
阿本小心说道:
「会不会王生事先获得了情报呢?」
同叔笑了:
「我就知道你们做社团的会有这样的阴谋论。」
「不过,这种阴谋论情有可原,不知道具体事情的,总会用自己的想像来猜测事情。」
阿本愕然道:
「真不是?」
同叔正色道:
「不是的。」
「根据我们的研究,王生每次都是买股票在前,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洋行们才进行做局。」
「这种时间通常都在七天到十天之间。」
「那你就知道这里面没有必然的联系。」
阿本还觉得不对,同叔告诉他一个秘密,
「我跟沈大班联系过,沈大班告诉我,某次做局是他主持的会议,当时他们压根就没有选定做局的目标。」
「那次会议之后才选定了目标股。」
「但是你知道,这个时间离着当时多远?」
「王生早就吸纳筹码五天啦!」
阿本彻底死心:
「难怪你说不是情报泄密。」
同叔冷笑道:
「你可别把那帮洋行大班当成什幺好人,真要是用了盘外招收割了他们,你觉得他们会这幺安静地不发出声音吗?」
「他们早就让差馆、廉署甚至电信处的特工出动了。」
阿本深深地吸了口气:
「同叔,多谢你了。」
同叔忽然道:
「你有没有门路?能不能帮我约一下王生?」
「我想要同他谈谈。」
阿本苦笑道:
「我哪里有资格见到王道?」
同叔很是惋惜:
「这样的少年英雄,以后不知道会发展成什幺样子,真想结识一番啊。」
阿本顿时没有了通话的心情,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在那里发呆。
「你在发什幺呆?」
阿本被突然出现的人声给吓了一跳,擡眼看去,竟然是骆驼:
「你什幺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