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苦笑道:
“查清楚了。”
阿本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驼沉默了好半晌才道:
“你被连累了。”
阿本颇觉好笑:
“你在逗我?!”
他是谁?
东兴的大水喉阿本,他不招惹别人,别人就要谢天谢地了,怎么会被人连累呢?
骆驼解释道:
“今天靓坤新招了几个小弟,一高兴就在夜上海庆祝……”
骆驼竟然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宛如就在现场一样。
阿本傻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号码帮义子堆的那帮蠢货没有给靓坤两百万的赔偿,所以靓坤发疯了?”
骆驼叹了口气:
“对,就是这样的!”
两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吹水敏还真不一定舍得出这笔钱。
结果当然是没有出了。
吹水敏给靓坤的答复是——谁破坏的找谁去。
那就是谈不拢了。
然后靓坤就怒了,自然就有了一次大龙凤。
当真是报仇不隔夜,当天就把事情解决了。
骆驼叹息道:
“靓坤的小弟们也当真厉害得很。”
“不光是义子堆都被打出了油尖旺,就连新记在油尖旺的堂口也遭了殃,他们也被赶了出来。”
“今天晚上,靓坤灭掉的小社团不知道有多少。”
“至于尖东甘子泰,那纯粹是被靓坤的战果给刺激到了,他把自己堂口所在的那条街,都扫了。”
“不仅仅是针对你!”
“你看,你在尖东的其他场子就没有事情吧?”
“洪兴并不想与咱们宣战,你的场子是被波及了。”
阿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就算是他不想要承认这个事情也没有办法。
洪兴等社团造成的战果在那里呢,做不得假。
阿本回过神来怒道:
“我的堂口被踩了,就这么算了不成?”
“他们得给我赔偿!”
骆驼反问道:
“你要什么赔偿?”
阿本忽然就沉默下来了。
大家都是江湖人,有些事情不用说得那么透彻。
赔偿?!
洪兴会给他赔偿吗?
蒋天养可不是蒋天生,后者连自己的亲信都能杀,可是前者连自己亲大佬的死都能隐忍下来。
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蒋天养会偏袒他一个外人而问罪于洪兴的大路元帅?
别逗了!
阿本自己都不相信这种鬼话。
但是就这么隐忍下来?
那可不是阿本的性格,可要劈友……
阿本看了离他身边不远的卓可乐和豹,又暗暗摇头。
很明显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阿本一时间没有主意,干脆道:
“阿骆,你是话事人,你话事。”
“我尖东堂口遭受了洪兴的袭击,你说就这么认了,我就忍了。”
“你说我打回去,我就算把尖东堂口都打散了,我们也打回去。”
骆驼听得头疼,不由道:
“本,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至于拿这个堵我吗?”
阿本实话实说:
“甘子泰我不放在眼里,他能打又如何?可乐和豹两人不怵他。”
“不过靓坤不好对付啊。”
“洪兴在油尖旺的布局已经完成,油尖旺一体,尖东受到了攻击,靓坤肯定会来支援的。”
“此外,油尖旺的位置太要命了,南边是深水埗和葵青,东边是慈云山和观塘,西边是屯门……”
“人家想要支援轻而易举。”
“咱们呢?”
“就算是社团想要支援我,那也没有什么用啊,离得太远,过路费咱们都掏不起。”
阿本长吁短叹。
骆驼满脸的黑线:
“你不是都知道吗?”
“那你还说什么?”
阿本问道:
“这事情该怎么办?”
骆驼很是轻松:
“让他们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