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地休息,早点恢复过来就是帮我了。”
陈耀特别地感激:
“蒋生慢走。”
蒋天养笑着点头,径直走了。
陈耀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苦笑。
他是蒋天生的心腹,对这两兄弟的关系心知肚明。
原以为蒋天养会对蒋天生的死乐见其成,可没有想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陈耀嘴角发苦,这个误判可真是要命啊!
怎么办?
孤臣的路子可不好走。
蒋天养冷笑不已,即便是陈耀不说,这几天下来,他都能闻到一阵阵的阴谋诡计的味道,那味道简直就是香江发腥的咸鱼味。
这帮家伙各个都在算计。
连蒋天生的左右手都是,让人齿冷。
蒋天养旋即就笑了,果然香江的这帮人,一点都没有变啊。
不过,这就是江湖不是吗?
蒋天养耸耸肩,他不排斥洪兴的揸fit人有自己的小算计,各个都像是靓坤那样的,他才头疼呢。
在蒋天养看来,靓坤哪里都好,就是对社团的事情,不怎么上心。
这让他既惆怅又庆幸。
惆怅的是靓坤可是一员虎将,如果有他的帮忙,自己做事就会轻松许多;庆幸的是靓坤还好没有对社团的事情上心,要不然,他的位置可能就会变得不牢固。
十分矛盾的心情。
蒋天养想了想还是给靓坤打了个电话:
“阿坤,你有没有时间,我去拜访你。”
靓坤微微一怔,还是爽快道:
“我在影视公司,要我派人去接你吗?”
蒋天养笑道:“那倒是不用,我马上过来。”
十五分钟后,蒋天养就来到了乾坤影视公司。
靓坤请他坐了,并奉上茶水,奇怪地问道:
“蒋生,咱们刚刚才分开,难道还有事情没有说明白吗?”
蒋天养微微苦笑道:
“有件事情我拿不定主意,又怕你生气,所以想要亲自见面说一下。”
靓坤和王道对视一眼,都很诧异。
王道马上道:
“蒋生,需要我回避吗?”
蒋天养摇摇头:
“不用,你是社团的白纸扇,也可以帮着参谋一下。”
靓坤笑道:
“你是我的亲信,要是连你都回避,那我可不知道在洪兴还有谁值得相信。”
“蒋生,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了。”
蒋天养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开口把这事情说了出来:
“听了阿坤的建议之后,我就去医院找陈耀商议,他给了我的三个社团名字,其他的两个都还罢了,唯有最后一个,我拿不定主意。”
靓坤诧异道:
“那么多的社团,随便选三个就好吧?”
蒋天养摇摇头:
“这个社团很令我为难。”
靓坤一怔,扭头问王道:
“阿道,你说油尖旺哪个社团让咱们为难?”
王道想了想,说道:
“与咱们洪兴关系密切的社团也就那么几个。”
“新记、新联盛、和兴盛、东兴、义子堆、勇子堆……”
“号码帮的龌龊事情太多,如果选他们,搞不好因为迅速发展,它的字堆又要分裂,这与咱们的初衷不符合。”
“和兴盛有宾尼这层关系,倒是可以合作。”
“然而因为白头翁的事情,难免神爷会对咱们有芥蒂,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把他们拉进来为好。”
“剩下的就是东兴了……”
“我想了想,蒋生大概是在东兴这个社团上拿不定主意。”
靓坤沉吟道:
“新联盛、新记、东兴吗?”
蒋天养赞叹道:
“不愧是阿坤的头马,阿道你分析得一点都不错。”
王道摇摇头:
“这没有什么,我只是用白纸扇的思维来考虑问题罢了。”
“阿耀和我都是白纸扇,我们有共同的考量。”
蒋天养问靓坤:
“阿坤,东兴可以吗?”
靓坤微笑道:
“我说了,这事情蒋生做主就可以。”
“只要东兴在油尖旺的堂口不走粉,那就没有问题。”
“陈国忠虽然平常的时候都好说话,可是一旦让他知道我们选择出了问题……”
“我可不保证他不会对我们倾泻怒火。”
蒋天养吃惊道:
“阿坤,你不反对我把东兴拉过来?”
靓坤耸耸肩,实话实说:
“我与东兴没有大的矛盾。”
“真正与东兴有矛盾的应该是蒋生啊。”